求学多年,总会遇到一个或几个同窗让你印象深刻,也许是言语,也许是行事,即使低调,也有奢华内涵。
和别人说起这类人的时候,他们就有了特定的代称:我有个同学。
我有个同学,人家打牌聊天时,他能安静地坐在床上,任由泪流满面。众人大惊,七嘴八舌问不出所以然。现在想来,大概如《潜伏》中晚秋所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忧伤。”
我有个同学,黄昏时刻,在阳台上,坐个马扎,望望天,然后干掉两包烟。
我有个同学,肺炎住院半个月,除了让我们知道一天的费用花销甚巨,还吃到某个护士小姐的免费水果。最终,我们庆幸,他能回来。
我有个同学,桃花不断,却总是叫嚣:左右手交替的青春。
我有个同学,明明是90年的擦边球,混在一群80后中间,却老是叹息:岁月是把杀猪刀。
我有个同学,喝大了甩起马扎就砸了灯管,碎屑崩飞中睥睨另一根灯管,口中呢喃:你TM怎么就这么亮呢。
我有个同学,爱听陈奕迅。恋爱不是温馨的请客吃饭。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最严重似情侣,讲分手。
我有个同学,毕业时在每个人的白体恤上题字:未完待续……
我有个同学,在矿井底,手机背景映照脸庞,写下尘世芜杂的间隙中透露的一丝万物生。
我有个同学,自己首付,自己背商贷,有钱也花,没钱也过。
我有个同学,潜移默化中教了我很多东西。认真想想,遇到他,怕是要扣掉我中500万的幸运。
这样的同学,或许下次提到,我应该说,我有个兄弟。
我有个兄弟,他叫表弟。在我眼中,他恣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