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起床,坐在泸沽湖乡村民居的院子里,看初生的太阳照耀着草海。伴随着鸽子的和其他鸟的叫声,读着名人写庐山的美文,心情非常舒畅。
老板娘的老公要上班,我便搭顺风车去泸沽湖。本来就没有想过去参加环湖一日游,太累,太走马观花,对不起泸沽湖了。
我们一路摆谈,他也是一名小学教师,学校在泸沽湖后,要绕过大山才能到学校。今天是彝族年,但他们忙着搞精准扶贫。毕竟,教师的素质高,又有奉献精神,所以乡镇都喜欢请教师做事。
我们谈到教师工资改革,特别是乡村教师的工资,他也谈到泸沽湖的孩子因为景区赚钱方式多了,家长又不能引导,所以孩子不喜欢学习。
这倒是真的,景区的人们几乎开客栈,做生意,孩子们耳濡目染,看着家长好像坐在家里挣钱,因此对学习的积极性不高,很自然。这里当老师也不容易。
我们摆谈着,很快到了泸沽湖,在一个岔路口,我们分手,他往山里继续前行,而我则在泸沽湖边漫步。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在空中,照耀着湖水,湖水波光粼粼。没有多少游客,泸沽湖很安静。隔着一条公路,一边是湖水,一边是连续不断的乡村民居,一色的木板房,窗户都雕着花纹。
这些民居都有好听的名字,把诗意浓浓地展示在细节上。每一个民居都似乎有一段故事。
还有不少的饭馆,小吃店,卖着当地特色的饭菜,也有成都重庆的特色小吃。
一些饭店或者小吃店在湖边也摆放上桌子凳子,让游客边吃饭边欣赏美景。这里没有烧烤的乌烟瘴气,可能没有在晚上,晚上可能会有烧烤的!但现在没有,所以空气都很干净。
这里也没有人拉游客住店吃饭,更没有小贩兜售各种药材土特产和披肩丝巾等。甚至没有穿藏服或者彝族服饰或者摩梭人服饰拍照的旅游项目。
这可是几乎所有景区都有的项目,或者少数民族服饰,或者古装,反正满足喜欢秀一把的女子。连我都在倒淌河穿藏装照相了。可是,这里却没有,简直有些纯粹了,大概这里不是主要景区吧!
在这里漫步,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慢,湖边还有格桑花和蜀葵。岸边的柳树叶子变成了金黄,让我想起徐志摩的诗句。
坐在湖边,看湖水在太阳下闪烁变幻,岸边还停留着猪槽船,有一位渔夫在撒网捕鱼。那动作很娴熟潇洒,看不见他的面容,只看见他的动作,在阳光下如同一首诗。
坐在湖边读书,读的正是阿来的随笔集《看见》。第一辑是叫大地游思,都是他的旅行随笔,写他在德格追寻格萨尔的故事,还有在青藏线上追寻青藏文化。
其实,泸沽湖也一样遇到与西藏文化的困境和机遇。比如泸沽湖的摩梭文化,是封闭固守,还是开放接纳外来文化,或者被其他文化融化。而当地政府官员是只把文化与美景当成赚钱的工具,还是可持续发展。
而外来的游客,仅仅猎奇的目光对待这里的文化,还是思考内涵。是仅仅把美景作为自拍和拍照的背景,还是走进泸沽湖,读泸沽湖。
扯远了,就在我来之前,他们都很惊奇,一个人?不好玩吧,想拍照都找不到人帮忙。不拍照算旅游吗?
是的,我一个人,一个人面对辽阔的泸沽湖,我不说净化心灵。也不敢说读懂了泸沽湖,泸沽湖太深,岂能你一个半天读懂的。我只是找到属于我的旅游,在一片宁静的湖水边坐着。读书,读湖。
下午,我还是去情人湾码头坐了一次猪槽船去了一趟达祖岛,也就是在泸沽湖边能够看到的那个绿树成荫的小岛,如果是春夏,它一定是绿宝石,此时是秋天,叶子黄绿相间,小岛更加美丽。
我与三个年轻人,其中一对是情侣,我们四人坐上一条猪槽船,划船的两个摩梭人,一个年轻男子,卷曲的长发,黝黑的面孔,单眼皮,很帅气,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位妇女,穿黑衣,头上裹着头巾,像是为了防晒,泸沽湖的阳光还是很强烈的,就这样,她的脸也被阳光烤得黑里透红。
小船离开岸边,在湖中划行,湖水在微风中泛起细细的波浪,早上的湖水还有些灰,那么,此时的湖水却是碧蓝的。船桨划过湖水,带起一个个小小的浪花,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
湖水太清澈了,我们忍不住把手伸进湖水,却不感到冰凉。划船的小伙子高告诉我,泸沽湖的水可以喝。很干净,水质一点都没有被污染。我们用手捧着喝了一口,真甜啊。
他告诉我们,为了保护泸沽湖的水,政府禁止了游艇,甚至不允许安上电瓶,湖里只能有这种手划的木船。想到他们每天在湖里划船,来回一趟(码头到达祖岛)才50元,也够辛苦的。
船靠岸了,我们上了岛,小岛修了石台阶,但每一级很高,比我爬峨眉山还累。上了岛的最高处,我们围着那个石堆转了三圈,然后压了一元钱在石头下。代表吉祥。
岛上不好拍照,我们下了岛的顶端。考虑到船工太辛苦了,所以没有立刻坐船回码头。在岛上继续拍照,这里有一株老树,不知为什么被掏空了,但依然活着,我们自然拍了它,又在地上捡了一片红叶,拍摄泸沽湖。
我们看到湖边的树和山倒影在水中,感觉泸沽湖美得如诗如画。我也拍了划船的摩梭小伙子,他坐在船头,望着远方,背景是泸沽湖,感觉就像泸沽湖的王子。
等大家休息差不多了,我们坐船回码头,同行的男青年也到船头和摩梭小伙一道划船。从不熟练到熟练了。我们依然摆谈起来。才知道小伙子的家也开客栈啦,只是他们租给老板,至于租金,我想还是为他们保密。
这里的很多老乡都是把房子租给老板开客栈,他们收租金,当然也划船或者做别的。他们似乎不喜欢,或者不习惯在商海里打拼,也不喜欢到外边去打工,更喜欢或者习惯做力气活。
这样也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商海里游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们上了岸,给了船钱,三个年轻人到别处旅游了。我到一个叫云水间的客栈喝茶。
面对湖水,我再一次陶醉。
五点过,胡老师下班了,我坐他的车回客栈,经过摩梭人博物馆,还有长长的走婚桥。走婚桥掩映在金色的树林中,从草海直到泸沽湖,原来,它昨天就出现在我的镜头里,只是我没有注意。
当年的摩梭人是怎样走过这长长的走婚桥呢?
明天将告别泸沽湖,我会记住它的,泸沽湖,一生至少要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