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皆是鱼

秋季,阳澄湖满城都是清水大闸蟹,至于是不是正宗的,没有几个人说的清楚。

寒冷的日子里,阳澄湖满城皆是鱼,在街头到处是这样的情景:一排又一排的青鱼干倒挂着,还有草鸡、鸭子,还有猪肉,阳澄湖特产丰富在这里发挥到极至。

我认识几家卖蟹的商户,这当儿都不卖蟹了,都做起了卖鱼的营生。他们买来青鱼,找人杀鱼、腌鱼、晒鱼,当你闻到空气中这一种鱼腥味的时候,你就感觉到春节就快来了。

因为江南,尤其是阳澄湖这一带就有春节腌鱼肉的风俗。记得小时候,过年了生产队会分每人几斤鱼,这些鱼母亲都会将它们腌起来,而父亲总会买两只猪头回来,一只做猪头糕,现做现吃,还有一只腌起来,然后在太阳底下晒干。小时候,我觉得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莫过于这个咸猪头肉了。

现在超市里也有咸猪头出卖,但感觉那味道总不如母亲腌的咸猪头好吃。

那天,我来到一家卖鱼的商户。她和老公都在腌鱼。她指着鱼缸里的青鱼说,今年青鱼都买不到,因为做腌鱼的人家多了起来。我问,那这些青鱼是阳澄湖青鱼吗?她说,阳澄湖有螃蟹,但没有青鱼。

我查阅资料,得知阳澄湖水八鲜有大闸蟹、清水虾、甲鱼、鳜鱼、白鱼、青鱼、莲藕和菱角。这么说,应该有青鱼啊。

她说,青鱼要吃螺蛳,阳澄湖那么大,谁用螺蛳喂青鱼呢?

她说的是事实,所以我相信她说的话,说穿了这些说阳澄湖青鱼的,其实都是阳澄湖附近鱼塘饲养的青鱼。

在晒鱼的架子上,我看到了几条大青鱼。她说,这几条鱼都被人定掉了,活鱼每条就有三十多斤。我问,腌好了每条买多少?她说,每条五百元。我想买两条,她说,暂时没有,要预定的,主要这么大的青鱼很少,这几条大青鱼是她哥哥家鱼塘饲养了好几年,青鱼才长这么大的。

那天,我买了5条青鱼、还买了5只草鸡、5块猪肉,这些都是阳澄湖味道,我用快递给新疆小姑母寄去。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年过春节,我都会给新疆小姑母寄一点阳澄湖特产过去,或许这些东西在这里不算什么,在新疆可能就不一样了,对于新疆小姑母来讲,这些东西就是悠悠故乡情啊!

她对我说,以前杀鱼、腌鱼、晒鱼都是夫妻俩自己做,现在年纪大点了,越来越干不动了。原来杀鱼、腌鱼、晒鱼都是力气活,很累,很吃力的。

刚才,我看到另一位微友的微信,她也是卖青鱼的,她指着那些鱼干说:我娘说了,当你想一想钱怎么来的,就知道钱要省着花啊。

我思忖,她的话就是这个钱来之不易,可不要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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