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 encroach》.第四章

哥谭市的夜晚,黑暗笼罩着整个城市,街角巷尾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刺耳的尖叫声和枪声。

在这个罪恶都市中,夜晚是可怕的,暴力和贪欲充斥着每一处角落。



街道上,一辆面包车飞驰而来,背后留下一条条尘土的烟尘迹。

当它行驶到达富达公司大门前时,车子迅速地减速,让刹车和地面的摩擦声响彻整个街区。


车门刚一打开,Joker从车内走下来,随后下车的是他的几个雇佣兵,他们把克莉丝汀从车上押了下来。

富达子公司因涉及经济犯罪正在立案调查,此刻这里已经被查封了,大门上了大锁和铁链。


克莉丝汀低着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 我知道后门的钥匙在哪里,我们可以从后门进去……”

Joker没有理会她,他去了后备箱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火箭炮。

他抬起了手中的火箭炮,狠狠地对着大门轰了过去。耳边响起一声巨响和一团火焰,火箭炮几近烧穿了整个大门。

此刻玻璃和钢结构组成的大门,已经向内弯曲,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克莉丝汀带着惊愕的表情, “ 这样会引来警察? 我需要充足的时间去找线索的。”

Joker伸手把她的头向后一按,示意她闭嘴,随后他走过热浪滚滚的火光,在一堆碎石和爆裂的玻璃渣上面跳了过去。

他们分工明确,Joker那四个戴面具的手下拿着重火力武器守在四周。

Joker则和她一起进入公司内部去找信息,四周一片漆黑,她拉了下电闸,并没有电,后来想想这里应该早就被官方停了电了。


庆幸的是,这栋楼的结构都是由落地玻璃构成,光线可以照进来,这一晚,月光很盛,映的地面一片苍白。

两人一前一后,影子被拉的很长,犹如暗夜里行走的鬼魅一般。

这个男人的喉咙一直发出怪异的低沉笑声,这古怪扭曲的声音充斥着空旷的走廊。 

克莉丝汀分不清他是真的在笑,还是因为习惯的无意之举。

但此刻她能感觉的到,尽管这个男人笑着,但他可并不高兴。

她本想说些什么,但在玻璃里看到Joker那可怕的涂了诡异妆容的脸,她就把话又憋回去了。

当然,Joker也看出了她的害怕,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似安慰的说:“看看你,一脸严肃,别紧张~”

克莉丝汀轻轻拂开他的手,“  如果你能离我远那么一点点,我可能会好受一些。”

“ 咯咯咯…”他笑起来,声音比刚才还大了一点,随后他竟把那把枪放到她手里,看似真诚的说:“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吧,如果你实在忍受不了,也可以对着我的脑袋 ping~ping ~ping~”

他的行为让人琢磨不清,甚至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

克莉丝汀并没有接过枪,“ 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 ”


随后她径直走进刘的办公室,但她并没有发现那盘乐高城市地图。

她猜想,应该是刘出逃时,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把它藏起来了。

接着,她在自己的工位上拿了手电筒,开始四处寻找。庆幸的是,她在档案室找到了那个积木城市模型。

她还在一个档案橱内,发现了一把小型的金属手枪,她不动声色的把它藏进了怀里。

她先记录下了那些积木的错位数字编号,又拿了应急充电设备,回了办公室,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有规律的排列那些数字,从小到大,或从大到小排列那些数字密码。

再组个登录各大银行海外银行账号,试图找到那笔钱的信息。

至于猜测数据,为什么从小到大,或者是从大到小。这一点悬念都没有,刘有强迫症,别说日常摆放物品,就连钱包里的钱都是从大到小甚至连硬币都是按规律摆放的,不然他会不舒服,克莉丝汀很清楚这点。


她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破解数据,Joker则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监视着她。

他整个身子都淹没在黑暗之中,双手交叉,脚尖却向相反的方向,典型的反社会人格特有的坐姿。

月光下,涂着诡异妆容的男人,一言不发,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女孩,瞳仁里像有火花飞进了暗洞。

电脑投影仪前,文字与底片影像,密密层层地从克莉丝汀神情专注的脸上移过。

她的头发在脑后用一个金色的发夹,绾了个很好看的形状,她弯弯的眉眼像一直含着笑意。

她的美很独特,五官柔和且清淡典型东方人的长相,但她的皮肤却比白人还要白一些。

此刻女孩做出了个捋头发的动作,额前有一缕碎发很自然的垂到了颈间,Joker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让他此刻竟想手贱给她把头发掖到耳后的冲动。


面面相对,克莉丝汀也察觉到了Joker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觉得,目光的审视也是侵犯的一种。 ”


Joker喉结微动,做了个轻微吞咽的动作,来缓解自己有些炙热的神经, “ 哈哈~不要怕,我们聊聊天怎么样?就玩个真心话大冒险游戏,我先来,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

“  真心话? ”克莉丝汀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随后想了想说:“你引起了我的好奇,换句话说,我觉得你很有趣。虽然我是个良好公民。但从小就喜欢叛逆影视人物和歌手,比如Marilyn.Manson,他喜欢涂白面容,把自己打扮成恶魔的形象,他的死亡重金属音乐,可以让人撕破世俗的痛苦看见血淋淋的事实真相。

该我问了,抢银行、放火、杀人,你做出这么多令人不爽的事, 是因为什么?那些钱?还是为了在黑帮中立威?挑衅法律秩序? ”

“HAHA……”Joker低头笑着,笑的双肩抖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克莉丝汀都怕他会被这个笑憋死。

她在他阴鸷的眼底,看到了几分疯狂的得意,男人不紧不慢的叙述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我喜欢自己干,亲手干,我乐在其中 ,这是游戏,也是艺术,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艺术,都是有意义的~ ”

听到他的回答,克莉丝汀感觉头皮发麻,这个男人觉得自己就是为了让别人不爽而活着,或许他自己就是死亡和混乱本身。


接着她带着猎奇的心态,问题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那你有家人吗? 哥谭的哲学家。” 


Joker听到她这个问题,非常不悦的用手指一上一下的点着她,颇有威胁的意思,

“Christine~ Christine~ 不要试图和玩笑家开玩笑。还有,下一个问题好像换我问了,你有男人了吗?  ”

“  没有  ”

“ 我很庆幸 ”

庆幸什么?他似乎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但克莉丝汀此刻没时间考虑他的贼心思。

她的思绪全都放到了账户上,庆幸的是,经过推理和测试,她已经成功找到了那笔钱。

这笔钱确实分别存在了十几个海外账户中,而且密码也匹配正缺了,她内心去雀跃不已。

但考虑到自身的安全,她仍旧表现出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因为她绝对不能让Joker发现,不然他肯定会杀了她,再夺走一切。

克莉丝汀刻意回避他了的审视,并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转头看窗外,透过玻璃,她看到远处团团云层上的蝙蝠灯。 

“看看窗外,看看那束光, 来说说蝙蝠侠吧。 ”


“bat……man?  ” Joker把这个词咬的很重,他眼神变得阴毒可怕, “那个戴黑色头套的东西,他和你们不一样, 他身体里没有一根可笑的骨头,这让我很气恼! ” 

他突然发火了变得暴躁无比,随后径直走到了窗户前,用一椅子砸向了那扇映着蝙蝠灯的玻璃。

Joker喜怒无常的行为,让克莉丝汀吓了一跳,于是她试图安抚他说:“    放轻松,J先生 ,不要这样。”


但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她触动了这个男人敏感的神经,让他更暴戾了起来,他面对面抓住了她后脑勺头发,把她抵到了玻璃上, 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只露出来口鼻,然后神经兮兮的说:“  batman,明明可以戴头套把整个脸蒙住,为何还要露出他可笑的下巴? 你能理解吗? 嗯?  ”


他的脸靠她很近,好像要张开血盆大口把她吃店,此刻克莉丝汀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凌乱,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时电脑发出了几声,哔哔,回信息的声音。


“  what?”

Joker先是诧异,随后松开了她,好奇的向电脑前走去。

克莉丝汀眼疾手快的拿出怀里藏着的枪,双手颤抖的对着Joker,

“密码被我破解了,我刚才还发了信息共享给马诺尼。

这里面只有一半的钱,才属于你对吧?如果今天我把这笔钱交给你,谁能保证你不会杀了我?

就算你不杀我。这笔钱不见了,马诺尼和刘先生,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这只夹缝中的小兽也有得生存的权利!”


说罢她朝着Joker举起了枪,

——嘭嘭 两声 子弹脱膛而出,那一瞬Joker快速闪躲到了桌子下,并发出一阵笑声。

子弹打到了桌子,发出两声刺耳的金属交戈声。

因为她第一次开枪,并不知道是开枪竟然偏差那么大,并没有伤到他分毫。

此刻枪里已经没了子弹,克莉丝汀也没了底气,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抱歉了,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对吧。”


Joker停止了笑声,随后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用手指敲着桌子,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她说:

“ No~No~  我觉得你做的棒极了,永远不需要对任何人说抱歉!  你给自己留后路是对的,只有那些垃圾、杂碎、真正打杂的,才会心甘情愿屈服于胁迫和驾驭…… ”

随后他上前一步,快速的夺过她手里的枪,又出其不意的把枪插进了自己嘴里,做了个自杀的动作,口中发出了个“嘭”的音节,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Joker给她开了个致命的玩笑,并觉得自己很好笑。

但克莉丝汀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她又躲到了角落里,不敢再上前一步。 Joker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和善一点, “Hi~ 你对我充满了警惕,这样是没办法好好工作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关系搞的融洽一点, 你敢不敢跟我玩个刺激的小游戏,你可愿意?”



她清楚,自己并不是个习惯任人摆布,且被情绪超控的女孩。面对Joker,害怕是有的,但她并没有失去思考的能力,她很聪明也会判断。

通过和Joker的接触,她得出一个结论,他喜怒无常,对蝙蝠侠特敏感,和这小丑混在一起,如果不想被他快点咔嚓了。

得必须不断地引起他的兴趣,并且让他觉得你不可琢磨,充满神秘非常好玩,如此,他才会让你继续活下去。

如若他摆布,渐渐地他会觉得你很无趣,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他玩的。

此刻,她需要平静、镇定,她需要变成一柄利器。


她盯着他的双眼回答道: “  我当然愿意,就怕这个游戏不够刺激,辜负了我的期待。 ”


Joker嬉笑着摇摇头,“不行,不行,这句“我愿意”不要回答的像被豌豆稀饭烫了嘴一样,开心一点,要注意音律变化上扬~”


她把自己的喉咙压了下,又语调上扬,“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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