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亮的太阳
落到了山的后面
然后第二个太阳也落下
月亮没有出现
我用右手指着天
沾着口水
鼻涕
还有空气中弥散的尘埃
在天空里一个点一个点
画满星星
晚上快过去吧，我自己暗自琢磨
我把这些脏星星摘下来
做成玫瑰花
连同自己不需要的肿胀的下体
一并送给你
“我们结婚吧”，我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否喜欢我
但是你会嫁给我的，我说
因为我会画星星，我会用口水和鼻涕画星星
也会用眼泪和头皮屑画彩虹
你喜欢看什么，我就画什么
用最简单的事物，画最虚假最浮夸的作品
然后我和你躲在未名湖畔最大最粗最高最老的垂柳下
我给你弹琴唱歌，
我给你挥手重现那明清时候的燕园，
我给你讲古今中外所有名家说过的黄段子和脏字，
我给你看一切你想了解的美景背后的，
令人沮丧的故事和传说，
于是你
答应了
天亮就嫁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