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ssw又拿出那古董级别的外教课的纸。别具一格的混沌在日光下清晰可辨。
突然一下子很想流泪。
那是六七年级外教课的时候常发的用来交流互动的纸。上面写有很多问题,要同学们互相去填。
然而我们从来不肯填,总是喜欢用来打草稿或是传纸条,于是每次发,ssw都要坑外教一把,他总露着一本正经的面颊:“Let me help you!”
就这样,一沓纸就被顺走了。
看着无辜的外教高兴地拿出一沓纸给我们,直至最后都浑然不知,我想他大概只是觉得回办公室时背包轻了很多。
拿到纸以后,我们偷偷笑的很欢,又去其他同学那里顺他们不要的。
外教每周一堂,所以每周都能收集很多。
然后积存下来的,就用来在自习课传纸条或是平时打草稿。
ssw每次对传纸条的纸都有特殊折发。虽然我现在都学不会。
躲避着讲台上老师凌厉得过分的目光。紧张刺激地将那纸条扔来扔去,再故作认真写作业的模样。
有时写一些自以为是的大道理。
有时扯一些有的没的的琐事。
大部分还是在讨论如何帮他追到qy。尽管要承认内容真的比较无聊,可那种纸条在手中递来递去的感觉,很真实,很满足。
不得不承认那些日子,是我最美好最快活的日子。
那时数学考试只有我拿手的代数,所以每当我以十五分钟完成了五十分钟的卷子时,他也会气鼓鼓地不理我在一旁得瑟,直到做完以后才给我打手势最后一题的答案。
时常我们霸居了数学的第一第二,那时zrh还没有那么辉煌,我数学还得过连续四个满分的高纪录。
可如今的几何题,使我们泯然众人矣。
有一次六一之后座位大调动,不过不同的是一排一排的调,所以很幸运,我和他同桌自然也是一起调。
我们坐最后一排时没命地在副科写作业,因为老师从来都看不到。
那时候作业不算多,有时候学校就能完成,完成了作业就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聊他如何追女生,或是班级里的八卦。
对了,他喜欢带个相机来,胆子大到上课抓拍老师的照片。有时候喜欢拍慢动作,再截图,事实证明效果非常好。
那张外交和梁老师的表情包我现在还留着。
去年去杭州,他又开启了新的“凸透镜”模式,拍出来的照片也很有意思。不得不说,他真是个恶搞相机高手。
七年级这一年,仿佛用尽了我们所有的无忧与畅快。
时隔半年多的小分别,如今他又坐在我的后面了,可我总有种感觉,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其实过了这样久我才明白,在他周围坐的,可以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与他同甘共苦,享受那无忧的欢乐。
可三年多来我的周围,能够如此的,似乎也只有他一人。
我很感激我可以在最纯真无忧的年龄有他做同桌。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拥有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