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如初;故人 如故

朋友说,初雪之时,要和最重要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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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小城的雪姗姗来迟,在全国各地飞雪漫天的时候,小城只是连阴了几日,飘了几滴碎雨,雪星子也没见上一两点。随后便是暖阳了,本以为冬天这么过罢,没想到突如其来的降温让平常的日子,平常的人儿,陷入感动和幸福中去。

清晨七点,打着哆嗦起了床,早饭也没吃便赶去小城的另一边参加志愿者活动启动仪式,直到坐在车上开起了暖气,哆嗦才知趣地停了,本想在车上再补个小觉,却惊觉车窗上忽落了些亮晶晶的东西,倏尔又在气流中化为流线的水消失了...竟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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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见过雪,但作为南方少雪,气候极佳的小城里出来的人,还是感到莫名地兴奋,尤其是,下了雪的时候,天沉沉的,灯光亮亮的,看飞雪漫天洒落,有种别样的浪漫和感动,真的很美,冬天的礼物总是出人意料也总是带来惊喜。

和高中好友一同参加启动仪式,因为离学校很近,不约而同想到去学校看看老师,听说高一正是期末考的时候,再不去学校该放假了...兴致一来便呼朋唤伴,这么冷的天若非有事绝不会起这么早,硬是从电话里把她们拉起了床,活动结束后坐在早餐店里待一同前往。

热得软绵的火腿三明治,是高三早晨的日常,许久没有尝到了;黑糖奶茶喝来竟然略苦,像飞逝而过的四个月大学时光,也像这纷飞飘雪背后的淡淡失落,有些东西得到了,有些东西却永久地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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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震惊的是校门口那些曾经喂饱我们饥肠的小店,不知什么时候都拆了改建成天桥,天桥上盖着雨布,还没有开放,工人们带着安全帽,人影在天桥上晃来晃去,显得格外悠闲。还记得高考前夕经常吃门口那家“卟知叫啥”店里的招牌鸡排饭,还有现在新装修的“古茗”里的柠檬茶。无奈天冷,胃已受不了凉意,柠檬茶是喝不成,鸡排饭也不知何去何从,人是物非,对于见证了过去和现在的我们,也多少是一种折磨。

此行又见到了老班,曾经的文章里写过:“想谁念谁,我都还会再回来。”上次见面,恍如昨日,你笑着说我们都没变,你也没变,还是和上次见面一样,很亲切。有时候仔细想一想,还是和冲刺高考那会儿乃至整个高中三年,都不太一样,严厉居多的班主任,唠起嗑来比什么时候都更加像是一家人。有过的时光从来都不会忘,有过的情愫向来都不会变;平日里不会想起,怕是陌生了,但或是夜深人静时,或是再见旧人时,倏尔便和以往一样,丝毫不生疏了。

你还记得每个人的特点,每个来看过你的人,每件他们说过的事情。当我们站在教室门外看到里面你现在的学生时,竟还是有着难抹的羡慕,仿佛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像是穿越了一般恍惚,看到自己没穿校服,才发觉已是过来人了。

终于吃上你请的饭,除却军训之外第一次坐在教工食堂吃饭,炒芹菜,土豆烧肉,爆炒大肠。和往日一样好吃的,只不过,每吃一口都只是品尝,而不再是习惯了...

正逢高一期末考试,与你匆匆告别,消停了一顿午饭片刻的雪又开始零零落落地飘起来,待我们快走出校门时,伞上已是噼里啪啦像是冰碴子一般。来了兴致,一行六人坐着公交直奔东商务区,后桌和班长的玩性最大,在美食城里逛吃逛吃,抓了半个下午的娃娃,班长淘得一蓝一粉的小汽车挂件,无奈最后一只精致的小熊调皮,就是不愿上爪;后桌抱回一只狗,我开玩笑说长得是很像她本人了,新的一年,要“狗”住!

从美食城出来,夜幕已经暗沉了,雪反而是更大了,小城亮起霓虹灯,眼前的雪花似乎也变得斑斓起来,稳稳当当的小城,红红火火的夜晚,跟最重要的人在一起,在初雪的清晨,初雪的午后,初雪的夜晚;惊艳,诗意,浪漫而且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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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的时候,要和最重要的人在一起。我住的城市开始下雪,身边一如既往是你们...

幸好初雪如初,故人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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