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生命中,真正的初心,必然是源自我们自己。是在我们真正懂得梦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所涌出的渴望。
所谓不忘初心,是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你懂得你要去承担什么,哪怕道路曲折,征途漫长,你也记得那片你最想要前往的星辰大海。
社会变化这么大,大家四处为家,随遇而安,说话口音熟能生巧,自然就懂了。尴尬也罢,笑话也罢,最好脸厚皮糙,顽强无畏。乡音留在遥遥的记忆里,自己妥帖珍重收好也就是了。 没用的胡子,也值千金。
世上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不过如此。世界上匆匆忙忙的事烦了,我们就忘了匆匆忙忙是为了什么。我们并不是什么大英雄,也不用去拯救世界。我们赚了钱,就该花在喜欢的人和生活上。 从前慢,过日子是一蔬一饭,最该重视的,还是和至亲至爱的人一起慢慢吃饭。
看一个城市,看少看老。全天下的中年人都忙忙碌碌戴着各种面具修饰。而少年们有未来,一切不定型,人与城市之间,相互影响作用,往前继续走着;老人们看惯春花秋月,干脆原原本本做人,且保留着过去的言谈举止,原汁原味。
记忆庞杂,有完整记录的,也有零碎的。我们失去的人,早就化成了我们言行举止的一部分,再默默扩散开来。不必想起,也早已铭刻在心里。
你的骨灰被装在一个宫殿形状的瓷器中。当时春光明媚至极,草木因得到大地阳气而复苏,树木葱茏深绿,天空澄澈,很多鸟儿飞来飞去不断鸣叫。在这个地理位置,能看到城区高楼,也能看到大片大片的平原田地,长满了金色油菜花。
从生存到生活,从活着到死去,人和人的身体接触,藏着莫大的意义。
当一个人老了,活在世界上最大的孤独是仍然渴求着爱。
不论亲情友情,一切一切的真谛,是有那么多人能够陪伴着你吃饭。寂寞那样的东西,一定躲我躲得远远的。这短暂又漫长的生命,每一个小细节不被抓住,它就悄悄溜走了。抓住的,那就是不辜负自己。
温暖正是生命的要义,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最显著的标志就是失去温度,寒冷僵硬。 一个人去拥抱另外一个人,让对方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体温,这是一个生命在给予另外一个生命温暖。
从生存到生活,从活着到死去,人和人的身体接触,藏着莫大的意义。 人类痛苦至极时,言语会失效,而拥抱亲吻,依靠在肩头流泪,可安抚受折磨的心。
岁月渐长,在社会教育和文化的熏陶里,我们学到了口头语言和文字,学会了表达,但有时候会忘记使用身体的本能去表达。
世界上有些美好,突如其来,带着温度,闪着微光,连陌生人也有幸沾光。
人很难被外界改变,除非自己愿意做出改变。当她发觉要对自己好一点的时候,一个小奇迹就发生了。我们每个人,都要好好爱自己。
我们经历磨难,是为了更好地安慰他人。我们学会安慰,是为了更好地渡过烦难,在慰藉中心平气和,解决问题,好好相处。懂得安抚,在我们生命中特别重要。
一个人喝闷酒时,李白也孤独,但他会举杯邀明月。世人说他是浪漫主义,究其本质,其实也不过是一刹那的孩子气,就把明月当人用吧。
世界如此广大,万物在天地间逆旅,百代于光阴中过客。人生难得一树洞,某些时候只剩下我和你。你愿意暂时陪伴我吗?如果你愿意,那我谢谢你。
世间的事物一旦被定义,就会变得狭隘。我们的心也因此变得固执。
爱是两个成熟的人,彼此给予。日积月累的深厚感情,是最珍贵的。 我们用来抵御风雨危机的,其实是爱本身。
我们活这么一辈子,并没有太多时间真正留给自己。
当我们一人时却一点也不享受,觉得寂寞、觉得孤独,只因为这样独自一人时,我们丢不开其实次要的事务工作。我们心里惦记着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人,而没能把生命赐给自己一点点。 如果这世界真有神,那么爱玩的人才配得到神的眷顾。
在停留下来之前,一个人应该尽可能多地去看这个世界,去听人心中最微妙的声音。道路漫长,但你终会抵达你所想抵达的地方。你、我、她、他,也都会殊途同归。
人各有志,一个人如果不能习惯世界的多元化,就会处处看不惯,成为可厌的人。
真实的我们,往往弱小、无力、胆小,难以坚持付出。唯有不断扶持鼓励,才有勇气一直守望,白头偕老。
年少时灵魂柔软,尚未固定,一个背包天南地北独自跋涉,从不眷念,不知道明天睡在哪个城市,也不知道在哪个城市醒来,更不知道在哪个城市读书工作定居。可是长大后呢? 尔后,你将在世上飘零,直到落脚。你的灵魂在哪里定型,哪里就是你的故乡。
读书就像吃饭一样,放轻松了,反而能融入生活。我们平时鼓励人读书,都喜欢用一些沉重的理由。
爱,若没有正确的形式来承载,肯定会走向彼此伤害的歧路。
独立与自主、坚强与自爱,是所有灵魂得以安宁,并且得到平安喜乐的必要路径。
人是立体的,人的心也是一间立体的房子。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时间瞧遍每一个角落,有光的窗户、无光的暗角、那些心烦的灰尘、那些动人的温情,你就很难学会立体地对待一个人,拂去尘埃,擦亮心灵。
人会老,故乡会面目全非,时间也会不为谁停留。正因为此,我们才有缅怀的余地,某种哀伤却还是挥之不去。
旧书不过是旧书,被什么人读,在什么时候被读到,另有一种滋味。时空转移,人的心境也变迁了。
能在历尽苦难饥饿后,将有限的生命,引回宁静本来的模样,是一份莫大的信仰。
原来万法归宗,上钩这种事的最高境界,其实是自愿。
一江春水向东流,不过是顺势而下。一味苦修永远是少数个人的选择,难以普及;过于世俗乖巧,其实也失去了出家人独特的况味意蕴。走向人性的平和,多半还得取乎其中,别太极端化。由此及彼,你的山中菩提,渗入我的人间事物。
孤独一直在我们心中,从来不曾离开。像是为了告别才聚会,为了忘记才相遇,为了烧掉才写下了情书,以眼泪和最深挚的心意;为了删除才拍照,以最残酷和最决绝的念头。
记住孤独的味道,你活着,你才习得孤独,你才向往不孤独。泉眼喷涌过,才会有干涸。月缺以后,会再盈满。你的心孤独后,还可以再有清澈之泉。你不再是曾经的你,孤独也不是过去那种孤独。有雪、月、花、四季、星空、河流、桥梁,万物有灵且美丽。
人生里永远都会有再见,只是我们常常来不及好好道别,来不及履行哀悼。
世间的爱,也从来不以物理的尺度为衡量标准,心与心的距离,全凭缘分。有生之年,彼此的心,有过最亲密的触碰时刻,也就在一起了。你最爱的人,还会存在你深深的脑海里、你的梦里、你的心里。
伤感和满纸眼泪,乃应有的仪式主题。一生中,谁也绕不过去这“最后的仪式”。
从事创作的人,心思格外敏感。常人痛苦,创作之人也痛苦,并且还要放大很多倍。这痛苦,像衣衫单薄的人,在街头遇到寒雨。雨水很冷,当头流下,全身湿透。
生如逆旅,你有没有在某一刻,涌起一种逃跑的冲动? 那一刻,你不想上班,不想结婚,不想愁苦,不想成功,不想拼搏,不想努力,不理睬社会,不关心人类,不要求鲜花和赞美,不在乎诋毁,只想放弃一切,然后去做一件能够证明生命只属于你自己的事。
世上的文字,向来是写泪容易,谁没有几件伤心事呢?一触即发,飞快收效。但要写喜剧,写出豁然达观,纵声发笑,就难如登天。
草木岂止在文学里芳华,也可以在厨房餐桌成就美味,我们又何必辜负这两全其美的自然之赐。有时雅有时俗,切换自如的人生,最富情趣。
宋词,是一个孤独而软弱的王朝在四面异族的历史当中,集体感伤的痕迹。一位又一位词人将感伤一个字一个字地填在人生的格律中。平平仄仄、寻愁觅恨、泪眼问花。
一切抚慰都是微弱的。最终,只能依靠自己来安慰自己。
人所历尽的痛苦,只是痛苦。发生了就发生了,痛苦就是这样的,没有意义,只是令你痛苦。
“横竖”两个字指向死生,花与叶都会枯萎,梦和雪总要消融。人生只能自求我道。
有些需要以真诚、平等与宁静来倾听的声音,注定只是来自下层相同的命运者的共鸣和欣赏。
故事一旦开始讲述,情节就可以天马行空,像汽车挂在大树上一样,从流飘荡,但结局只有两种。
直至得到回应时,我们才得以平静地死去,面对消亡亦不再恐惧,宛如大鱼一般重生。这是真正的不朽。
李安的好,是这种令你闭上眼睛也无法回避的对质。各种线索脉络,繁复如歧路亡羊,怎么深究怎么解释都可以,我们各自心证。他所感受体会到的情感与理智,都在电影里。看完一场电影,和生平经历体会到的相遇,久别重逢。他的好,像一个人独自牵马步过桥头走过水边,一人一马和乌黑雪白的屋子都倒映水中;像风吹暮色下的川南竹林,竹林像海水一般翻涌;像你听到林梢竹叶的沙沙响声,却备感寂静。
爱而得到,幻灭痛苦怨憎;爱而不得,告别哀伤升华。这两种本质是一回事,要了人性,没神性;要了神性,又没人性。“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才是尘世间最痛苦的事。
一狐一兔,彼此相爱,一起破案寻找真相,最终成为城市传奇。就像尘世间的一对侠侣,依靠着温热的人性,平衡着广阔庞大的矛盾,在偏见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
生存之上,生活之下,那些隐蔽的梦,发自最本原的意识,总在最日常的细节里显现。
我们都知道钱是很好很好的东西。但是,我们也不愿意彻底为了钱,成为不是自己的人。即便当时被自己的欲望蒙蔽,觉得可以为了钱牺牲自我,但最终会发现,我们还是渴望做自己。
如果一生没有遇到什么外界不可抗拒的命运,我们就不要去改变自己的“孩子气类型”。
有一种宇宙观是许多人常常用到的心灵药水。 人生失意,诸般失落时,去攀登高峰,去仰观天文,看看星空。
我亦深知人生不容易,但至少你我要省悟到这一点,这种走形,不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 那些一路走着走着,忘却了本来面目的事物,有机会,你就把它们打回原形吧。
有一首歌里唱:“当完成了童年理想,童年又成了理想。”很多年后,阳光照进我们的回忆里,这种靠自己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感觉,特别好。别等,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去追求得到,手可摘幸福,大概会成为一生的信念。
万物有始有终,事物总有消失的时候,人的生命和那些相比只不过是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刹那间的邂逅,谁都不能逃脱死亡的长眠。 能够破除执着的,唯有懂得生命无常的人。
有人越走越远,消失于尽头;也有人停下来,就地安顿。有人以为自己走出了很远,却又回到了最初的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