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张月,赵源高中时的女朋友,也是张亦嵉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性格大大咧咧,有点婴儿肥,是那种偏可爱型的。
他们两个熬过来大学四年的异地,却没躲过大学就分手的魔咒。
在大四刚毕业的穷小子赵源还在为找工作发愁的时候,张月的爸妈就已经为她的未来铺好了路。
那就是出国。这对于学习德语的张月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可对赵源来说,却是难以接受。
张月走的那天,赵源没有去机场送她,而是跑到张亦嵉家里,吵着要喝酒。张亦嵉看着眼前的赵源,凌乱的头发,没有修剪的胡子茬,还有那行尸走肉般的空洞眼神。
“虽然她走了,但她为你留起了长发。”张亦嵉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便留下赵源独自在家,自己下楼去买酒。
她为他留起了长发。
“好烦呐!大周末的,为什么还要出来补课!”赵源瘫在张亦嵉的肩膀上抱怨着。
“现在的高中生哪有不补课的,再说了,咱们的家长把咱们几个成绩差不多的聚在一起补课也是为了咱们好。”
张亦嵉推开了摊在他身上的赵源,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嫌弃。
“哎呦喂!你就装吧,是谁今天早上说不想来补课的?是谁和我一起把一会要检查的生物作业抄完的?”
赵源一边说,一边伸手玩着前面姚宜的头发。
而这一幕恰好被还没有和赵源挑明关系的张月看见了,瞬间,她那婴儿肥的小脸鼓的像个球。
她气鼓鼓的对赵源大喊:“你怎么能随便玩姚宜的头发?”
正在认真背英语单词的姚宜被张月这么一喊,立刻回头,小脸红扑扑的问赵源:“你…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咱俩这纯洁的革命友谊,你说我能干什么?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玩女生的头发。”
赵源无奈的看了一眼张月,紧接着又白了她一眼说:“长头发!”
此话一出,张月的脸色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死死的盯着赵源,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赵源早已被千刀万剐。
“老板娘,结账。”张亦嵉捧着六瓶啤酒,两瓶白酒来到台前。
老板娘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张亦嵉:“今天怎么了?女朋友和别人跑了?”
“没有。”张亦嵉把酒放到台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对了老板娘,再给我拿两盒利群。”
老板娘再一次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你还是嵉子吗?你不是一直抽南京的吗?”
“帮朋友买的。”
张亦嵉拎着烟和酒上了楼,进屋看到赵源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你今天真不去送她了吗?”张亦嵉把烟放在桌子上,打开一包烟,拿出一根抽了起来。
“送她?送她干嘛?她这一走,要多潇洒有多潇洒,我呢?”赵源拿起一瓶啤酒,在手里握了半天。
“酒起子呐?”赵源大喊。
“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你大一的时候。”张亦嵉把酒起子递给了赵源。
“还是一点都没变。”
大一,张亦嵉来到了s市,赵源来到了c市,张月则留在了c市。
记得在一个寒风刺骨的晚上,刚下完晚自习的张亦嵉正在往寝室赶,印象在走到距寝室最后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接到了赵源的电话。
“嵉子!”电话那头的赵源声音低沉。
“怎…怎么了?”张亦嵉站在十字路口中央冻得发抖。
“我们俩分了。”这一刻,赵源彻底克制不住眼里的泪水,在电话另一边的张亦嵉清楚的听到了赵源的哭泣声。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你别哭呀!”张亦嵉站在十字路口中央大喊,过往的路人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眼色。
“我哪知道啊,我正上高数课呢,她就突然发来一条微信。”赵源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抽泣,可是没什么效果,依然在电话那边梨花带雨的哭着。
“遇到这种情况,你因该先冷静,你可别想不开啊!”
张亦嵉就这样站在路口中间给赵源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疏导,浑身上下被冻的透透的。谁知第二天,赵源就又发来了一条微信,他们和好了!
“你说这一次能像大一那样吗?”张亦嵉起开桌子上的一瓶啤酒。
“像什么呀?”赵源问道。
“像大一那样和好呀!你们两个这些年吵吵闹闹的,闹分手的次数两只手加起来都不够算的。”
“这次还和好个屁!不想这些了,干!”
嘭~
“嵉子,我觉得你这些年不处对象是正常的,你也不用经历这些操蛋的事情。”赵源猛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我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老子在等!”
“靠!还真是个痴情的种!”
高二那年,马植因为得了结核性胸膜炎被迫休学,张亦嵉在马植休学后向大波提出了要一直坐在后面的请求。
虽说他已经融入了这个集体,但由于性格使然,他不喜欢一周换一次座位,麻烦。
“嵉子!看来以后哥几个要把你列入重点关照对象了。”郭康从教室第一排来到教室最后一排撩骚张亦嵉。
“为什么?”
“怕你孤僻,得了抑郁症可不好啊!”班长李辰转过身来,看张亦嵉的眼神和看一个神经病别无二致。
“这你们可就不用操心了,我怎么会得抑郁症呢。”张亦嵉看向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丁雨莜。
“下一周她就要做到我前面了吧!”想到这里,张亦嵉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完了!完了!嵉子的脑袋好像坏掉了,一直在那傻笑。”
赵源也过来加入了调侃张亦嵉的阵营,这三个人可以说是张亦嵉高中三年里的死党,虽说各自嘴都损了点,但关键时刻,有时候也会掉链子。
不得不说,高中时的友情是非常靠谱的,高中时的幸福也是非常容易获得的,就像张亦嵉和丁雨莜两人之间不经意的对视,简单而又温暖。
“痴情?对,老子就是痴情,老子就是等得起!”张亦嵉向赵源大喊。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