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西昌的酒店吃了早饭后,还不到早上7:00,我们拖着各自的行李箱出了酒店,坐上大巴车,开始前往泸沽湖的旅程。昨天在车上,领队五阿哥拿着话筒对我们交代第二天的行程事宜,他带着几分戏谑对大家说:“去泸沽湖的路都是正儿八经的盘山公路,你们要晕车的最好把晕车药,晕车贴都备好。”我和小美都没在意五阿哥说的话,应该不会晕车吧,真晕的话也晕不死。于是,我们就这样信心十足地开始了作死的旅程。
旅游大巴车从西昌城中心出发前往泸沽湖。出城的路上,林立的高楼渐渐消失, 与公路两旁相接的是大片大片碧绿的田野,远处,群山环抱,黛青与墨绿相互晕染,过渡得恰到好处,起伏的山脊线好似造物主无意间的勾勒,灵动柔和。在山脊线的凹陷处,一蓬蓬白云逸飞而出,天空显得愈发湛蓝纯净。手机拿出来,“咔嚓”“咔嚓”,记录下来。
窗外,阳光“blingbling”地闪着,风儿“呼啦啦”地吹着,大巴车一路飞速前进。不知何时,道路开始变得窄了,弯曲了,两边的山峰变得高了,陡了。大巴车在“S”形的盘山公路上行驶着,我们也随着车子的扭动左摇右晃。不一会儿,车上好多伙伴们都开始感到不适,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也不觉头晕晕而眼花花了。“把眼睛闭上,晕车都是因为景物在眼前的晃动造成的”小美一副很懂的样子关心我道。于是,我闭眼睡觉,不久,竟迷迷糊糊睡着了,不适感也就消停了许多。待到我睁开眼睛,只听车上有人说要上厕所,十分钟后司机在路边的一个公共厕所停了下来。这时,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打开塑料袋,“呕”,吐了出来。小美也没逃脱,车子再次启动后的几分钟,她……也吐了。强烈的求生欲让我们几乎一路上闭着眼睛,“死里逃生”坚持到车子进入泸沽湖景区。
首先,到达的景点是走婚桥。刚要下车,天空竟下起了小雨。怎么这么倒霉啊!大老远来一趟,竟下起了雨,老天,你变脸变得太快了,你也太不给力了!哎,来都来了,下雨也要去看一看。带上伞,大家陆陆续续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汪湖水,四周群山环绕,湖水中生长着一米多高的青草,一堆堆,一簇簇,一大片一大片,很是疯狂。岸边,整齐排列开来的是当地人开的摩梭小吃摊,多是烧烤之类,也有手工饰品,诱人美丽,别有一番特色。我俩各花了10元钱,编了八个丝带小辫,闪闪的金线夹杂着鲜艳的颜色,我们好像也有了些许民族风情。
编完小辫,我们踏上了走婚桥,桥是木制的,一直通向湖的对岸。空中细雨蒙蒙,桥上行人如织。一道令人诧异的风景是桥上有很多当地的小孩,多是男孩,皮肤黑黑的,手里拿着一袋苹果在向过桥的游人兜售,而且是纠缠式的兜售,或挡在你的面前,或是追着你,嘴里一直央求着:“姐姐,买一袋苹果吧,就10块钱,你就买一袋嘛!”当我们在拍照时,注意到一个善良的小姐姐,她正在关切地问身前让他买苹果的小男孩:“你几岁了?你叫什么名字?”孩子回答了,再次请求她买下手里的苹果,当这位好心的小姐姐正准备打开钱包的时候,一群孩子蜂蛹上去,围堵了小 姐姐,孩子们望着她,七嘴八舌地乞求道:“姐姐,买我的,买我的。”一时间,好心的小姐姐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警告到:“你们再这样,我谁的都不买了。”哪知,一小女孩竟低头哭了起来。我们拍完照后,就继续往桥头走去,也不知后来怎样。虽说10块钱对于游客来说不贵,但是这种行为很让人排斥,甚至是冒火。当我俩把背包,伞和超市买的自热米饭放在一边,各种自拍臭美时,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指着地上的米饭问:“姐姐,那是什么?”我们没理他,男孩竟一步步走近,理所当然地说到:“姐姐,这是什么?在哪儿买的?给我好不好?”没有理睬他,他也就知趣地离开了。城里的孩子受到的教育都是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而这里的男孩却是腆着脸去讨要陌生人的东西,缠着游人去买他的东西。
这样的举止,我不敢说是出自孩子的单纯,因为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个别大人(有可能是他们的哥哥或者母亲)也在贩卖和男孩手里一样的东西。所以,孩子们是受到了怎样的告知或是诱惑或是教唆,他们才能这样在陌生人面前没有一丁点儿胆怯,厚着脸,不依不挠不达目的不罢休地在桥上拦着一个个陌生人贩卖手中的物品?当然,也有个别孩子在被拒时,眼神里会流露出一丝丝的羞怯,多是女孩子。在这种行为的背后有着太多的客观和主观原因,也有着太多无奈,我不能一一去探明。只是,我想一个人从小所受的教育会影响到他后面要走怎样的路,会用怎样的价值观去看待这个世界。
之后的行程都是环湖观赏,每个景点大巴车停个15或30分钟,留给大家拍照欣赏,偌大的泸沽湖,静静地如同一块玉石镶嵌在群山之中。天公不作美,忽晴忽雨,雨中的泸沽湖像一位美丽多情的少女,波纹粼粼,云影徘徊。在前往里格半岛的途中,大概距离半岛100米左右,堵车了,伙伴们也不急不躁,一行人下车徒步,撑着伞,穿行在一辆辆大大小小的车辆中间。不久,便到了公路拐弯处的观景台。站在观景台上向下眺望,雨中的半岛宛若一颗青螺,静卧水中。因为下雨,我和小美没有下去。15分钟后,交通畅通,我们再次启程前往下个景点——情人滩。就这样,浮光掠影式的驻足留下的是手机里一张张美丽的照片。
雨一直不停,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考虑到安全因素,领队建议剩下的一两个景点不再停车,直接前往住的地方,大家一致赞同。下午6点左右,终于到达了住宿的地方,一个位于草海的名叫“草海花楼”的客栈。客栈周围环境静谧,房前栽种着各色各样的鲜花,马路对面就是绿油油的草海,水美草丰,就如同夏日的空调被,感觉能挤出绿色的汁儿来,凉凉的。随着夜幕的降临,气温骤降,凉意来袭,有点秋末初冬的感觉。啊!衣服好像带少了,真怕冷成了老寒腿。
夜晚,草海蛙声一片,睡梦中,我会梦见那些黑黑的兜售苹果的男孩吗?
第二天清晨,天气,阴天。六点半起床,7点在客栈吃了早饭,开启了新一天的旅程,去乘坐大家都心心念念的猪槽船,目的是湖中的王妃岛。大巴车沿着昨日来的路线回走,大概10分钟,就到达我们乘船的五支落码头。站在码头放眼望去,湖中比人还高出半截儿的芦苇肆意生长,连成一片,一条水道从中划开,延向远方。码头几级台阶下是宽阔的水域,一排狭长木质的猪槽船安静地停泊在水中,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划船的是当地人,船头一个,船尾一个,我们10来人就坐在船中横着的木板上,每块木板并排坐两个人。
船夫摇动船桨,猪槽船缓缓进入水道,两旁茂密的芦苇丛里,蛙鸣声此起彼伏,摇曳的芦苇也沙沙作响,湖中的水草清晰可见。把手伸进水中与湖来个亲密接触,冰冰凉凉,心也泛起兴奋的涟漪。自拍杆360度旋转,开启疯狂拍照模式。船上有伙伴开玩笑到:“同志们,小心有鬼子出没。”对啊,这真有点像孙犁笔下的白洋淀,曹文轩笔下的大麦地,油麻地呢,难怪这些作家能写出那么纯美的文字,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随着船只不断前进,十分钟后,水道一下子变得开阔了,一片汪洋呈现在我们眼前,清风徐徐,水波漾漾,五颜六色的船只在湖中缓缓前进,只见船尾留下一条条细细的波纹,消散开去。呀!那不是传说中的水性杨花吗?一朵,两朵,三朵,越来越多,纯白的花瓣,淡黄色的花蕊,小巧玲珑的花朵飘浮水面,甚是可人儿,不由地一阵小惊喜。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抵达了王妃岛,并不大,岛上树木苍翠,王妃的府邸掩映其间。大家陆续下船上岸,登岛游赏。10分钟的游览时间足够,所以我说它并不大。给这座岛附上神秘色彩的是曾经居住在岛上的末代王妃肖淑明的传奇故事。一个多才多艺的汉族成都女子,带上小学课本和风琴远嫁云南的摩梭土司。成为王妃后,掌管摩梭族大大小小的事物,还办起了教育,一切有条不紊。她一生经历坎坷,从荣华富贵到身陷囹圄,最后成为靠双手劳动的平民,为泸沽湖的宣传做了很多努力。后来,她故事广为人知,她也就成为泸沽湖的一张传奇名片。被当地人称为“现代的王昭君”,直到2008年去世,享年81岁。
十分钟后,告别了王妃岛,登船按原路线返回五支落码头。坐上大巴车,沿湖边公路继续前行8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位于五支落码头上方的洛娃码头。洛娃码头地势更为开阔,船只更多,颜色更艳,岸上是依次排列开来的餐厅饭馆。我们踏上码头右侧的一条石梯,徒步沿湖的栈道,栈道位于山腰处,一路能纵观整个泸沽湖的景色。走过泥泞小路,劈开路旁枝桠,我们来到亲爱的客栈,对,就是那个刘涛上过的节目《亲爱的.客栈》的拍摄地,而此时的客栈没有电视中的一片宁静,哄哄闹闹的游客让这所民宿染上了人间烟火,大家都排队拍照,好奇观赏。湖前一大片水性杨花被扰得纷纷纷乱乱。
中午,吃过午饭,我们坐上大巴,作别泸沽湖,赶往西昌的酒店,按原计划第二天去爬泸山。但是!今早,哗啦啦的大雨从天而降,一行人只好怏怏地坐上大巴,返回德阳。此时,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而头上是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呵……
对了,我们第一天早上七点从德阳出发,下午3点左右到达西昌琼海,停留了两个小时,当天天气很好,所以拍出来的照片都不用加滤镜的。
最后……
放上琼海的臭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