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弯儿回家的街角,看到了骑着三轮车卖甜瓜的老大爷。寻思着长到了这般季节总该称得上瓜熟蒂落了,谁曾想一下嘴大失所望,皮厚且肉一股子的生瓜籽儿气。怅然若失的暗暗道:眼下想吃口自然成熟的甜瓜已然变成一件奢侈的事儿了。
小时候能看到谁家的田间地头栽两颗甜瓜,那点踩的比老师考试前划的重点记得都清楚,翘着小尾巴等着闻到甜香味儿就偷摸着拧了。因着甜瓜产量不高鲜少有人种,都让位于产量更高更易打理的西瓜,剩出来的地头往往种上茄子豆角等食蔬,为的是一家老小的伙食。甜瓜更像是中秋的月饼,过年的饺子,俨然一副奢侈品的模样。后来老爸实在是不堪见我那副“下作”的馋样儿,种了两畦的“天鹅蛋”。欢呼雀跃之余,更是如临大敌般小心照料,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等成熟。等到白里透黄,里面略有空心的时候,拿手轻轻挤开,浓香四溢的瓜瓤溅流的手上衣服哪都是,籽儿的味道最香浓。眼见着欢喜,老爸后来又种了羊角酥,王海瓜,还有现在想想还觉得吃起来噎人的“面瓜”。成熟时候轻的像面包,皮很容易就能撕下来,瓜肉绵软香甜泛着沙像闪着光的肥皂泡。还有一种旅生的“马泡瓜”,鸽子蛋般大小却有着桂花般浓郁的香气,放在柜子里当香薰天然持久。
想想就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