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的秋,有些干燥,也有些炎热,骑着单车穿行在岐沙公路上,迎面吹来的风,拍打在自己那刚剪过的不是很长的头发上。我身上的宽松的大T恤,也随着风声飘荡起舞,T恤下面那颗孤独的灵魂用空洞的眼神扫射着两旁的景物。此一位两鬓斑白的,佝偻着身躯的环卫工人正俯身在一棵大树下,他那枯枝般却又有力的手指,正在把大树下那些刚刚长出新芽的杂草,一根一根的拔去,在他的脚后跟处,那些被拔起的杂堆成一撮小推,就像平地上新起的草坟。天空中高挂的太阳,用微弱的阳光,吮吸着嫩芽们身上仅剩的汁液,如果你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到水分从它们身体里抽时发出的声音。急驰而来的水泥罐车,让柏油路在它那成排的轮子下发出轰隆隆的震动。如果你的眼睛结构足够精密,或许你还能看到马路两旁绿化带里的杂草们正在轰鸣声中瑟瑟发抖,或许它们将是被拔除的下一批。
此刻的它们和孤独的我们是那么的相似
我们每一个自由的灵魂都像一粒随风飘散的杂草种子。
有的飘向自由的原野,在那落地发芽,生生不息的繁衍。
有的飘往喧嚣的城市,一些落在坚硬的马路上,被过往的车辆压得粉碎。有些跌入别人的花坛,在那偷吸着原本属于家养植物的养分,直至被人拔出泥土,灸烤在烈日下天台。或许会有那么几个不喜欢打理的园主能让它们侥幸的与群芳争艳。
杂草真的就一定是杂草吗?还是只有我们人类认为它们是杂草?难道就因它们给农民的庄稼整理,给城里人花园的清理带来了诸多麻烦吗?
但杂草可不认为自己是杂草,它们的生命不曾卑微,它们的生命和你我的一样,都是大自然的作品。
每一粒种子都是自由的,都是平等的,只是被不同方向的风带去了不同的地方,在任何地方生根发芽都不是它们的错,或许它们出现在了不合适的地方,但站在它们的角度去想,落在哪里都是应该的。
所以当我们迷茫时,当我们无助时,当我们绝望时,不要报怨自己,要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社会的风气带偏了自己,谁吹起了这阵风,谁才是责任人,谁才该为我们的不幸买单
写于二零一九年十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