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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年间,奸臣当道,朝纲不振,灾荒连年,外有北方女真蛮人对我肥沃疆土觊觎已久,屡屡举兵南下,越我疆界,扰我百姓,夺我城池!内有以杨幺为首的众多叛军揭竿起义,大宋的江山社稷如覆巢之卵,岌岌可危,百姓苦不堪言,社会动荡不安。
在这风云变幻的危难时刻,许多有志之士,纷纷从军杀敌,以血肉之躯报效国家,尤以“岳家军”为代表!他们告别父老,驰骋沙场,在蛮荒之地冒着疾风暴雨外抗金兵、内平叛乱,战士们所向披靡,凭一身孤胆深入虎穴,力挽狂澜,护国周全。
无奈群臣文弱,见识短浅,一番舌战之下,深受人民爱戴且又武艺超群侠肝义胆的忠烈之士、“岳家军”元帅等人却未能逃过侫臣贼子的狼子野心,惨遭毒害。岳飞冤死风波亭,其麾下众将也只能脱下心爱战袍悉数离散,或归隐山林,或大隐于市,报国之志暂藏心中。
(一)
十六年后的冬天,大雪纷纷扬扬,白茫茫的大地上荒凉无比,连野兔都不出来蹦跶,几只孤雁凄厉鸣叫着越过山丘,更添几分孤寂。
一座深暗色古宅矗立在白雪中格外显眼,古铜色的大门上“郑”字苍劲有力。庭院内,一位英俊少年却身着单衣,浑身是汗地挥舞着一杆八十余斤重、碗口粗细的金色长枪。少年金枪在手,时而金龙摆尾,时而龙跃九天,一杆大枪被使得出神入化,并随着变幻莫测的形状使风都携裹着几分肃杀之气。
不远处石桌旁的石凳上,坐着一位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的六旬老人,满头银发的他正手捋胡须,满怀慈爱地看着使花枪的少年,炯炯有神的双眼随着少年的身形不时移动,边看边点头,内心喜不自胜,赞许不已。
六旬老者乃十六年前跟随岳元帅征战沙场的金枪将领郑天宇。当年,他逃脱了奸贼的暗算追杀,回到原籍,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归隐山林。平日里以打猎为生,看似过着闲云野鹤般生活,却始终没有忘记岳元帅平日教诲,“精忠报国”的军训也深刻在心中,怎奈佞臣当道报国无门,他只好把心中的期盼寄托在独子郑雷的身上。
眼前的这位手持金枪的风华少年,正是郑天宇中年得子的郑雷。虽是独子,但郑天宇从不溺爱他,五六岁开始就要求他“站如松、坐如钟”苦练基本功,其他方面更是从严要求。郑雷也没辜负父亲一片苦心,不顾严寒酷暑都刻苦锻炼,平日里除了练武就是习文。今虽年方十六不到,但已精通百般兵器,并熟知兵法,小小年纪就远近闻名。
父亲平时没少给他讲家国情怀,而他亦把岳飞的“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贴在自己床头,只等待合适时机,“收拾旧山河!”
又是一个寒来暑往,郑父把犬子唤到身旁:“雷儿,你已年满十六,这些年随为父习文练武,已略有小成,但要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是时候走出家门,投身江湖去闯荡一番了。”
稍作停顿,看着郑雷错愕的表情,郑天宇继续嘱咐道:“眼下,存活在世的岳家军和岳氏后人一年一度墓前祭奠岳元帅的日子就要临近。我们岳家军的老兄老弟在去年就早已约定,今年的祭奠仪式由各家后世子嗣完成,你准备一下,这两天就启程,速速赶赴河南汤阴县岳家庄,代替为父完成一年一度的祭拜仪式。”
接着,郑将军又满含热泪地把当年岳元帅如何率领岳家军驰骋疆场抗击辽兵的英雄壮举,忠烈之士又是如何惨遭奸臣陷害冤死风波亭的曲折离谱之事一一告之郑雷。
郑雷越听越激动,他握紧拳头狠狠凿向墙壁:这世上竟然能让佞臣挡道,至忠臣于死地,岂有此理!
(二)
三日后,满怀豪情壮志的热血少年郑雷带着充足的干粮,怀揣父亲的吩咐,挎着花枪、骑着烈马,辞别老父老母,独自一人迎着漫天黄沙,踏上了奔赴岳家庄参与祭奠忠烈的征途。
所到之处,荒草丛生,满目疮痍,唯见衣着褴褛的老百姓携老扶幼,背着大小包裹,四处逃难避荒。郑雷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费劲口舌不停打听,终于从逃荒百姓嘴中得知金兵再次南下侵犯,中原战士听从朝廷投降派大臣指示无心抵抗,泱泱大宋竟然抛弃尊严,让国土再次被蚕食,边疆百姓只能举家内逃。
“救命!”郑雷正在一树林中小憩之时,凄惨的呼救声由远而近,扒开树丛,一女子正惊慌失措地朝这边跑来,后面紧跟一体格健硕的外族蛮人骑马飞奔追赶。
岂有此理!大白天公然抢我民女!郑雷一把丢掉手中干粮,跃上马背,再弯腰把奔跑之女子抱至身后,挥鞭迎上虬髯壮年男子,对方看突然闪出一羸弱少年,轻蔑一笑:我乃大金之人,尔等南人最好不要插手!
郑雷大吼一声:区区蛮人竟敢光天华日之下扰我百姓?看招!
亮出自己的金抢,高高举起狠狠朝着对方头上刺去,对方慌忙用大锤抵挡,却不知郑雷虚幌一枪,临时调转方向刺向马腿,马惨叫一声立马倒地,虬髯男子随之摔倒在地,仓皇而逃。
公子好身手!一招制敌!又一匹白色战马跑近,清脆的少年郎声音响起。郑雷抬眼望去,一身背长枪的年龄相仿男子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一番交流,竟然是同赴岳家庄的有志少年,两人相视一笑,安置好被救女子,再次跨上骏马朝着前方奔去!
一路上,两个少年英雄除了不停把手中干粮送到饱受饥饿的老百姓手中,更看到了腐败昏庸的统治对黎民百姓的伤害,见识到了史书所写“民不聊生、社会动荡”的真实写照。两人拳头紧握!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在逃荒路上奔波劳碌的无辜百姓却对当年岳家军疆场杀敌保家卫国壮举的感激怀念,却对奸臣贼子秦侩一党及王氏非常痛恨不满。
这一切,深深触动了两人的内心,更激起了他们英雄少年的忧国忧民之情。眺望着远方,只见一堆堆深灰色的乌云低低地压在大地上,格外悲凉!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吾辈定要收复旧山河!
一股热流涌上心头,郑雷算好时间,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往河南汤阴岳家庄赶,唯恐耽误了祭奠岳元帅的时辰。
(三)
半月之后,终于在一个破晓时分来到了云雾缭绕的山庄里,若隐若现的小山头人头攒动,许多未曾谋面的壮士带着对岳元帅的崇拜之情从各地赶到这里。在刻有“忠烈岳家,精忠报国”石碑环抱的岳飞墓前,错落有致地跪着好几排二十左右上下年岁的少年郎。他们虽稚气未脱、虽装扮不一但却个个神采奕奕,英姿飒爽。
无论是岳元帅的嫡传子孙,还是岳家庄的族人宗亲,以及因仰慕元帅英魂不远万里亲自前来祭奠的有志壮士,大家见面都无需多言,只点头示意,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云雾散开,一轮红日在金黄色朝霞的映衬下冉冉上升,岳飞墓前,棂蕃飞舞,奠帐飘飘,檀香袅袅升空,白蜡连连滴泪,跪拜在墓前的众人满脸悲怯,一个个无不失声痛哭,低头垂泪。
静默良久,岳家后人岳云之子岳振,起身站立山头,面向众人躬身行礼:“感谢岳家军后人以及不辞辛苦前来祭拜祖父的各地壮士,在此,我受父亲及叔父们的委托向诸位致谢”!
深施一礼之后,岳振继续挥臂高呼:“如今,先祖父受佞臣所害,已冤死十余载。我岳家军也被化整为零,隐身山林。现先祖尸骨未寒,岳家军报国无门,但奸臣秦桧却仍然苟活于世,独揽大权,祸乱朝纲,国土被北方蛮族不断蚕食,百姓流离失所。吾辈后人应秉承先辈遗志,牢记精忠报国遗训,在这国难当头,在金贼铁蹄再次南下犯我边疆的紧要关口,抛弃儿女情长,跨马持枪,浴血沙场,抵御强敌,为国尽忠!以此告慰先祖,告慰岳家军亡魂!”
只见原先跪拜在墓前的少年郎立马高举花枪,震臂回应“我等誓死报效祖国!”那呼声在山间久久回荡,响彻云霄。
经过缜密筹划,郑雷、岳振牵头,带领当年岳家军先锋官牛皋之孙牛忠,双枪陆文龙之后陆宗元及岳元帅马前的张保,马后的王横之孙,一行六人准备一路南下去临安面见圣上,一则劝说当今圣上惩除奸臣秦桧,告慰英灵,整肃朝纲。二来向圣上表明岳家军后人誓死效忠,并请求圣上准奏让岳家军披旌上阵,保家卫国。
两日后,几人再次来到岳飞墓前,洒下烈酒、跪拜先烈,抱拳告别后转身跃上六匹彪悍的棕色快马,驮着几位飒爽英姿的少年英雄由岳家庄出发,马不停蹄直奔京城。
(四)
皇城内,刚继位不久的年轻大宋皇帝正与群臣在朝堂上商议对策。前方军情来报金寇已经攻破边关,一路南下。面对就要打到汴梁的金军,群臣和皇帝一样惊恐不安,乱了分寸。
以秦桧为首的投降派早已占领了议和免战的主阵地,正在议论如何让金满意而归不再犯我北方边界。他唾沫横飞,满舌生花,把屈辱的投降说得天花乱坠!
可怜我泱泱大宋,面对来势汹汹,骁勇善战的女真蛮族,举全国之力,竟然派不出一位可御敌之将领。此刻,年幼的万岁爷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先辈的靖康之耻难道要再现。
正在这时,御前太监禀报:“启禀圣上,现有河南省汤阴县岳家庄岳飞之后前来跪拜,求见圣上。”
听完太监的禀报,宋朝皇帝如落水遇到救命稻草般看到了曙光,他想起了皇祖父、父皇曾经与他提起过的岳家军,迅速整理好着装,按耐住内心的焦灼,故作镇定地指示:“宣上殿来。”
岳振领着郑雷等众弟兄,毕恭毕敬来到天子殿前,跪拜圣上后,呈上了事先写好的《万言书》和岳家军后人血书的军令状。
年仅十五岁的新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血气方刚少年,却突然没了底气。他收回视线,打开万言书,快速浏览着。
渐渐地,皇帝的双唇上下颤抖不已,双手也止不住地抖动!始终居于金碧辉煌殿堂之内的天子终于看到金军犯我边疆、占我城池的恶行,终于明白百姓们背井离乡的凄苦生活,以及当前民间对朝廷昏庸无能,奸臣当道的痛恨担忧!
国土何时成为如此境地?大宋何时如此软弱可欺?秦爱卿不是总说百姓安居乐业,哪怕偏居一隅依然可以丰衣足食吗?
这、这怎么大不相同?难道大宋就要灭亡了?
不!六个少年郎可以为我大宋抛头颅、洒热血,我却要让大宋疆土拱手相让?不!朕不想做亡国之君!不想把祖辈江山毁于朕之手!更不能留千古骂名于史册!
吓出一身冷汗的宋室皇帝在朝堂之上咆哮起来:“吏部尚书接旨!朕命你速查风波亭一案!”
同时气愤至极地指向秦桧,颤抖着双手命令道:“立刻将此人收监,交大理寺查办!”早就看秦桧不顺眼的主战派大理寺少卿立马上前,把秦桧五花大绑。
喘息片刻,他看了看殿前依然跪着的六位少年,接着说:“兵部尚书,朕命你十日后在燕郊校场举办比武招帅大会,速速选拔一批文武兼备的少年英雄,朕亲自封印拜帅,举国之力击退金兵,保我大宋疆土,卫我大宋子民!”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齐高呼,跪拜在地,一腔热血再次涌上主战派各位大臣心头!
迈出殿堂,一轮阳光透过云层散发出红中带紫的光芒,映射在大家的朝服上,众位大臣和六个少年英雄不由得相视一笑,大家一齐迎着光芒昂首阔步迈出坚定的步伐!
翌日,郊外校场人山人海。无数个男子胸怀报效祖国之宏图大志从四面八方前来参加比武。衣着褴褛的流浪汉、稚气未脱的少年、满头白发的老者、满是力气的庄稼汉……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周围竟然还有不少妇女携家带口地前来观战……
一轮又一轮选拔后,被选中的第一批铁血硬汉在六位英雄少年的带领下,高举战旗,满腔斗志地辞别故土和父母,快马加鞭奔驰在前往边疆的马道上,铁蹄铮铮,卷起千堆雪。
(五)
尘土飞扬的马道上,战马嘶吼、战旗猎猎,一面绣有鲜红“岳”字的帅旗直指云天,迎风飘扬。
战旗下,只见身披银盔银甲的抗金元帅岳振他手提盘龙银枪,气宇轩昂、英姿勃发。银枪在阳光映射下闪亮放光,跨下宝马腾空跃起,嘶鸣声划破长空。
身后几千大军,更是气势磅礴阵容强大,战士们身穿古铜铠甲手持长矛彪悍站立,浑身散发一股腾腾杀气,拳头挥向天空,齐声高呼:“还我河山!还我河山!”
前方战士看到听闻援军前来,士气高涨!而金兵金将却依然以为我大宋江山如囊中取物,易如反掌。
在他们笑谈之际,前方探子来报,大宋援军竟然高高竖起了“岳”字帅旗,顿时心生疑虑,惶恐不安。难道秦桧倒了?难道一手培植的大宋势力荡然无存?也许对方只是用“岳”字来吓唬吓唬人!金国朝堂陷入无休止的争论之中,军心不稳!
忐忑之中迎来了彼此之间的第一次交锋!
是日,娄山关外,宋城颍昌,岳振率大军前来叫阵,金兀术之孙完颜小兀术亲自率兵迎战,宋军先锋郑雷出列迎战,二将阵前大战五十回合,小兀术久战力乏,内心怯阵,一个疏忽,被郑雷金枪挑落马下。
金将亡了主将,群龙无首,其余小兵立刻四散溃逃,郑雷等众将士乘胜追击,一番厮杀,抢攻进城,智闯虎穴,夺回第一座失守城池。一时间,战士们笑逐颜开,士气高涨!
金兵元帅完颜洪烈闻讯立刻暴跳如雷,恼怒之下摔碎了堂前宝瓶,掌掴几位失利大将,让几位得力干将颜面荡然无存!
受辱之后的金国干将再次带兵出城于山丘上迎战岳家军,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郑雷等少年英雄,他们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
阴风袭来,完颜洪烈睁大双眼望去,对面阵营中隐约可见最害怕的岳飞,他立刻吓破了胆,再揉揉眼,又消失不见!反复几次,他也日渐没了底气!
殊不知领着大军跨在战马上的岳震除了神似岳飞外,更善于谋略、武功高强战术卓著。
山丘上连空气都静止不动,两军已对峙良久!突然,岳振鞭打战马冲出阵营,白色战马前蹄腾空跃起,仰天长啸!
金兵却迟迟无人应战。再过片刻,完颜洪利终于跨马冲出阵营前来迎战!
两军主帅交战,各自身后顿时战鼓震天,声势浩大。面对枪法精湛,武功盖世的岳振,金帅完颜洪利自然不是对手,就要落败之际,身后冲出四匹战马,四员金将赶到接应。
岳振一战五将,威力不减,越战越勇,倾刻间便将三员金将挑于马下,身后,岳家军抓住战机,战鼓齐鸣,杀声震天,全力合攻,直捣黄龙。再现了当年岳飞旗下“四猛八大锤”、“枪挑小梁王”的辉煌战况。
岳振指挥宋军,以骑兵八百正面冲锋,步军列置左、右两翼,对付金军的骑兵。两军从早厮杀到下午,岳家军越战越勇,将士无一人怯战后退。
岳振、郑雷及众将或手握银枪,或紧握双锤,在敌人阵营中往来冲杀,杀得金兵金将鲜血四溅,这些女真蛮人四处逃窜,丝毫不顾脚下同伴哀嚎遍野。
夜幕降临,我军正围着篝火欢庆首战告捷,几个鬼鬼祟祟之人溜进随军帐篷,说有要事找郑雷将军。郑雷满脸疑惑地走进帐篷,屏退其他侍从,却见几人从怀中拿出几件罕见珠宝,见光泽就可知价值不菲,郑雷一时摸不着头脑,那几人见他犹豫又拿出一张地图:我完颜主帅说可以许你当.....你懂的!
郑雷终于明白这几人的来意,顿时怒不可遏,拿出花枪怒指几人:回去转告金族蛮人,我大宋男儿顶天立地,不做为后人所耻之事!尔等不要做鬼祟勾当,战场见!
金兵见诡计不成,只能硬着头皮冒着水土不服的困难与士气高涨的我军作战,无奈长期的侵略早就引起底层士兵不满,屡战屡败。
几番交战都以宋军大获全胜告终,失地全线收复,被占城池也被夺回,宋室皇帝闻报,喜笑颜开,立刻颁旨褒奖,大赦天下。
(六)
大街上再次人流涌动,生机初显,街头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尤以出售炸面食为生的商贩居多。只见那身着短褂布衣的小商贩,扬着头看向人流,手却熟练地拾起早已发酵好的面团,左揉右搓一番再扔进翻滚着油花的热锅中,嘴里大声地扯着花腔:“炸秦桧喽,油炸秦桧喽!”
河南汤阴县岳家庄岳风故里,在原有节孝碑的岳飞元帅墓前,陡然新添了两个泥胎,仔细瞧去,这泥胎呈下跪姿势,泥胎表面从头到脚沾满了唾液,挂满了烂菜叶、鸡蛋皮。透过烂菜叶和鸡蛋皮,依然能够看出,这泥胎与秦桧和其妻王氏的模样极为相似,只是他们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反而是双手被绳索反剪捆绑。或许他们终将永世跪在岳元帅墓前谢罪!
可笑的是,此时墓前正有三五个顽童拿着树枝子抽打着他们的脑袋,口中也念念有词“谁要你陷害忠臣、谁要你陷害忠臣”……
半年后,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冬,苍茫夜色中,阵前先锋官郑雷一身白袍,肩挎金枪,手提葫芦,大跨步来到岳元帅和父亲曾经战斗过的边关,打开葫芦上的盖子,来到一棵伟岸挺拔的松树前:“父亲大人,我们大宋三军已收复失地,并把入侵的金军全部赶出了我大宋疆土!”
稍停片刻,他沉默着把葫芦里的酒缓缓倒进了树根周围,心里默念:岳元帅及边关将士请安息,吾辈将誓死守住大宋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