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韦老师,您好!
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阅读这封小渡申请信,我是真心期待参加小渡成长与督导学院,以后能够在学中做,在事上练(炼),接受您的亲自督导,个人成长的同时让更多的人因为心理学而受益!
我叫朱冬梅,1982年1月1日出生于江西省遂川枚江乡,有两个姐姐,哥哥老二,我是最小,当初计划生育,父母以为我是男孩,所以才决定生下我的。我妈妈小时候读过高小,她的同龄人大多没有进过学校门。妈妈沉默寡言,但在地里劳作时给我讲过许多民间故事和寓言,晚上在同一个脚盆洗脚时教我们唱《我都是神枪手》,还有“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我现在依然记得她握着拳头,不大却铿锵有力的声音。有一次我们母女俩在偌大的田野里割稻谷,大概上午11点多,我直起腰来一看,只割了一个角落,便向妈妈抱怨什么时候才能割完,她说要想不干农活,就得努力读书,求人不如求己。我从那一刻起才开始发奋,很幸运1996年考上了泰和师范,1999年分配在巾石乡小学,2005年考入巾石中学教英语,2016年5月考取了二级心理咨询师资格证,2018年打擂进县城的瑶厦中学当一名班主任兼英语老师,2019年九月开始兼任学校心理咨询室工作。
韦老师,2018年有幸获得您赠送的《生命中的贵人》,很多故事让我感动到泪流满面。我的爸爸跟您的父亲有很多相似之处,您说那些至善的,刚直不阿的,有聪明智慧的人,就是未来的佛。我认为我的父亲也是其中的一个,现在和您说说我的父亲。
一、我小的时候有许多来自安徽,河南的以及湖南的大人带着孩子来我们村乞讨,说是遭了洪水有的说是旱灾,快过年的时候有来舞狮子的唱戏的拜年的,有时一天可以来十几二十户不同的人家,别人家看见他们来了,赶紧把门一关装作没看见,要是我爸爸在家,他总是会跟人聊上几句,并且给他十块钱或一升米。八十多岁的奶奶有时会抱怨他给的太多,他说:“如果家里有,过年哪个会出来?我也是天天出门在外,互相帮助而已。”村里路上哪里有个坑,他都会扛锹去填平;担心村民们挑谷子过独木桥摔下河,便自己买来水泥和石头,造了一座石拱桥。乐于助人的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加入县微公益协会和义友们一起带着女儿去敬老院搞卫生,包饺子,为老人们朗诵《感恩父母》;我们母女俩主持“龙泉悦读”读书会,朗诵汪国真先生的诗;去年加入遂川县家庭教育指导中心,带着儿子去举办《我们相遇在春天》诗词大会,《安托尼的平底锅》(接纳不完美)、《爷爷变成了幽灵》(生命死亡教育,仪式感)、《最后一头战象》(烈士的爱国情怀)三场亲子阅读故事分享会,森林公园国学诵读会《弟子规》后力行;现在成为遂川县心理学服务志愿者协会会员到禾源敬老院为老人们服务,在班上举办体验式家长会《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欢乐中国年》体验式班会,以及去参加妇联主办的欢欢喜喜过大年关爱留守儿童活动。疫情期间,我们到社区值守开展热线电话,微信群科普为隔离人员提供心理支持!
二、我爸爸是一个初小生,自认为文化没有妈妈高,十分进取。他最喜欢看的是《增广贤文》,经常用里面的一些诗句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对我哥哥常说的是:“世上万般皆下品,思量惟有读书高”。90年代初他成为“万元户”,却因疲劳驾驶出了车祸,倾家荡产,跟朋友借钱受挫后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然后又自言自语:“人情似水分高下,世事如云任卷舒”。他心疼年老的大伯父辛劳便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为儿孙做马牛”,后来大伯父得了老年痴呆症,每晚睡不着喊痛,爸爸斥责侄子并陪他大哥睡了二十晚。小时候我经常到他的床头看《故事会》《农村百事通》《交通地图》《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曾记得他凌晨一点搭车赶在我早自习之前将高中的英语书送到我手中,只因报名时我问了班主任“师范有没有开设英语课?”那年,爸爸在砖厂帮人挖黄泥,中午回到家里脱下衣服一拧,汗水哗哗掉了一地,那声音我一辈子记得的。所以我参加自学考试,获得大专文凭后又考了“教育学”和“英语”本科双学历,参加各种班主任培训,教师培训,2016国培,2017心理护理师培训,2019心理健康团体辅导实操培训。放寒假时,我和女儿一起搞卫生,一起听《让心灵自由高飞的密码》一起讨论:爸爸会不会来送伞,能不能代表爸爸爱不爱?有一次我和我老公一起听《爱情心理学》,我做好了早餐,请了好久都没请动他,我上楼见他马上说“不要吵,等我接着听完这一讲。”《儿童青少年》读书会上,儿子和我一起分享他做孩子的感受。
三、我小时候爸爸喜欢听收音机了解国家大事,是村里第一个买了黑白电视机的,村子里的人都端个小板凳到我家等待《西游记》的播放。他不顾在南昌工作的伯父的劝阻买了吊扇,他说“娘一个人在家,看到电扇转就好似我在家陪她。”他骑着嘉陵摩托带我到县城芳梅照相馆照相……他车祸时庆幸自己还是一个健全人,2012年我不忍心将自己肚子里鲜活的生命活活杀死,被举报停职在家,他说做什么事不可以养活自己,教书不过是一门职业。同年他患直肠癌造瘘术后反而常劝我,这病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慢性病。七十多岁的他依然每天锯板子,割鱼草,养鸭子,直到去年的一天,我看到他的造瘘口和鼓起的肠疝,才忍不住抱住他痛哭,他也只是拍着我的背说“我没事的”,是的,我也以为爸爸还很健壮,每天忙着没有时间回家看看爸爸妈妈!苍天真是不长眼,大年三十下午,我爸卖完鱼骑电动车回家,路上被一位妇女撞倒,颅脑出血,现在还在赣州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天天说着胡话,连儿女们都不认识,医生说他的生命力真顽强,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是优秀的共产党员,你是党员吗?”我心里想说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今天是爸爸住院的第67天,哥哥说他快要崩溃了,看不到希望。我说同科室有的病人住了几个月还没有醒过来,而我们的爸爸有时会对我们笑,而且已经重新学会了自己吃饭,不用我们喂了。
今天下午和刘红玉老师一起到我班上一位留守儿童家家访时,刘老师问我申请了小渡没?我说这几天一直在重听网校的课,如《教师心理资本》,我觉得我还没有学好。刘老师说学一点做一点。韦老师,也许我真的还不够好,甚至都没有咨询过个案,我在表里写的5小时,仅仅只能算做和孩子,和家长,和同事聊天儿,但我也像您一样,继承了父母骨子里积极品质的基因。您讲课时说您做了二十年的心理学工作,我就会想我教了二十年书,现在很想开好体验式班会和家长会,想提升全校65位班主任的幸福指数,想建设好校园心理健康生态文化,为全县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服务工作开个好头!我相信每一次助人的过程中我都能获得更好的成长!很期待我能跟随您的脚步继续前进!祝您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2018,2019学校系学员朱冬梅敬上
2020.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