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的王平和在外企工作的老婆已经结婚七年了,七年之痒对很多夫妻来说都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儿,王平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已经整整两年都没有碰过老婆了,至今都没离婚的理由,可能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都爱的五岁宝贝女儿兰兰了。
他们每天的生活都被因为锁事而起的争吵占据着,今天又是如此。
晚上十点,带着一身酒气的王平回到家,看到还在客厅看电视的老婆一言不发,径直走进卧室,转眼间,他又走了出来,回到客厅。
“兰兰呢?”王平质问着老婆。
“到她姥姥家去了。”
“谁他妈让你把兰兰送那老太婆家里去的,每天要是见不到兰兰,老子就他妈睡不着觉,你他妈知道吗?!”王平借着酒劲向老婆嘶吼着。
“你怎么说话呢,你妈才是老不死的老太婆,我公司加班没时间去幼稚园接兰兰,我又找不到你人,所以让我妈去接她。你现在知道想兰兰了,你一整天干嘛去了,就知道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省得净拿我挣的钱出去挥霍!”老婆也提高了声音的分贝,和王平对吼。
“妈的!老子稀罕你那点钱呀,老子是干大事的人,你懂个屁!”王平理亏势不减的说道。
“呵呵,就你那鳖孙样还干大事的人,真是笑死人了,你干掏粪的总干事还差不多。”
“你个臭女人!……”
王平和老婆一来二去的争吵了半个多小时,他终究还是吵不过老婆,但他从来没有对老婆动过手,不打女人是他的人生格言。
再也受不了老婆言语攻击的王平,摔门而去。
他来到了这座城市的胡同区,每当他心情低落压抑的时候,他就会来到这里,用荷尔蒙和多巴胺来释放自己。
“嗯,奇怪,平时夜里在这胡同里拉客的站街女,怎么一个也看不到了。”王平心里有点疑惑的暗自想到。
胡同里的路灯灯光昏暗,还有几盏不亮的,不知是被淘气的小孩用弹弓打掉了,还是因为年久失修自己坏掉了。呼呼的夜风吹在王平的身上,有点小冷,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裹了裹穿在自己身上的红色外套。
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搜寻着目标,还是没有看到那些长发飘飘,搔首弄姿的站街女。
“妈的,怎么搞的,那些女人难不成今天都放假了,这也不是什么节日呀。”王平心里暗骂着。
突然,强光一闪,射的他的双眼有点睁不开,他下意识的举起手掌挡在眼睛前面。
“帅哥,玩吗?”是一个女声,很温柔很甜美,可以让男人全身瞬间酥掉的那种声音。
“哎呀,老妹,吓我一跳你,你快把手电筒放下,都快把哥眼睛照瞎了。”
从阴暗处里走出一个女孩,她放下手电筒,一身白色长裙,长发飘飘,两鬓头发半遮着脸,白色裙摆随着夜风摇曳着,她又开口问道:“帅哥,玩吗?”
“呃,你是,你是指的那种玩吗?就站街那种?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呢?”王平虽然有点看不清女孩的脸,但他很肯定这个声音从来没听过,单凭这个声音,就刺激了他的荷尔蒙分泌腺。
“恩,对,我是新到这片来的,玩吗?”
“多少钱呀?”王平摸摸裤兜。
“六百。”
“便宜点行吗,你这有点贵呀,老妹,这片我熟呀,人家都市价三百呢。”王平的兜里只剩三百了。
“恩,那行吧。”女孩答应了他。
“哈哈,老妹一看就是爽快人,那咱走呗,去你那呗。”王平暗自笑道得了便宜。
“好。”
王平被女孩带到了一个带洗澡间的旅馆客房里。
王平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很消瘦,从脸到腿都异常的消瘦,甚至连胸部都像飞机场一样,以至于她的白色长裙看起来格外的宽松,不过她的脸尽管消瘦,仍然是标准的美人脸,大眼睛一眨一眨特别有神,与女孩眼神交汇之时,他发现女孩的目光也停留在自己身上。
女孩撩了撩过肩的长发,捋到耳后,完全露出清秀的脸庞,伸出粉红色的舌头,用舌尖舔着自己的嘴唇绕动了两圈,然后又用牙齿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哎呀,老妹,你这太撩人了,整得我都快受不了。”王平边脱衣服边说,他的荷尔蒙泛滥了。
“不要心急嘛,我去洗个澡。”
“不用,老妹,不用洗澡,我喜欢原味的,就保持现在这样挺好。”有特殊癖好的王平心里美美的,今天碰到个贫乳系的美女也还是不错嘛,走的时候一定要把她的内衣带走。
“那,你要洗吗?”
“我要洗,我要洗,不能让我这一身臭男人味,玷污了老妹你的体香。”王平说着咽了一口吐沫。
洗完澡后王平如愿以偿和女孩云雨一番,还是在无套的状态下。
王平心里美美的,他想着,这女孩不会是新手吧,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出头,要搁以前那些站街女无套是死活不干的,隔靴搔痒和真空实弹的感觉还真是天壤之别。
但眼前这个女孩似乎又有哪里不对,通过肌肤的接触,她的体温明显高过自己,还不时的咳嗽两声,而且她几乎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的大腿上,后背以及手臂上都长着一些发红且突起的小疙瘩,刚才云雨之时,太忘我,也就没有太在意。
怎么生病了还出来拉活呀,带着疑问王平问女孩道:“老妹我看你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是生病了吗?”
“哦,最近减肥,减肥药有点副作用,会产生一些发低烧、呼吸道炎症以及一些皮疹的副作用,药停了就没事了。”
“恩,老妹你可得多注意身体呀,买点正规大厂出的减肥药,像你这么漂……”
王平话还没说完,只见女孩低头“哗!”的一声吐了一口黑红色带着小泡沫的液体,弄得白色床单一片污渍,像是血。
“哎呀妈呀!这减肥药副作用怎么这么大呀,老妹你没事吧?”王平问着女孩开始穿衣服。
女孩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没事。”
“那行,老妹我先走了昂,等下次我再照顾你生意昂。”王平在床上扔下事先说好的三百块钱。
“好。”
王平走出了房门。
在街上,王平掏出刚才趁女孩不注意偷来的内裤,捂在鼻子上,有点腥臭。
“这味道真够劲,我喜欢,哈哈,话说现在的药厂可真是害人不浅呀,一点减肥药都能把人吃吐血,幸亏完事的早,要是她吐我一身,那该多晦气呀。”王平心里面嘀咕着。
回到家中,老婆已经不看电视了。进入卧室,老婆躺在床上。王平也躺倒在自己的床上,倒头要睡。
“我们离婚吧,明天就去办手续。”背对着老婆的王平听到老婆对他说。
王平翻过身,抬起头喊道:“你讲什么,我们讲好的等兰兰十八岁再说这件事情的。”
“兰兰跟我,这房子归你,我和兰兰搬出去。”老婆继续自己说着。
“什么就兰兰跟你,我们之前讲好的,等到兰兰十八岁再说的。”王平重复着他和老婆之前的协议。
“然后我再给你一笔钱。”
“你别说了,我不会让兰兰离开我的,绝对不会,就算离婚,兰兰也要跟我!”王平有点忍受不了老婆的字字如刀的话了。
“就你!你养活的了兰兰吗?你就是一条好吃懒做的大寄生虫,还有,别以为你每天在外面乱搞我不知道,八成已经染上那种脏病了。兰兰怎么可能跟你!”
“你个臭女人!你乱讲什么!”
“那明天你去医院做检测呀,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得脏病。”
“臭女人!不可理喻!我去什么医院我去医院,我没病我去医院,我他妈不是有病吗!”
两个人又吵得不可开交。
“当当!当当!当当当!”一阵敲门声。
“谁呀这是,这大半宿的,有门铃不知道按呀,敲敲敲,敲你妈逼呀!敲坏你赔呀!”不爽的王平骂着。
“你去开门!”王平对老婆说。
“你去!”老婆不示弱回答到。
“你去!”王平又说。
“你去!”老婆又说。
“你去!”
“你去!”
“你去!”
“你去!”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怼着,当当当的敲门声依然响着。
“剪刀石头布,谁输谁去。”王平想打破这无限循环。
“有病!”老婆骂了一句,下床走出卧室。
“奇怪,怎么没人呀,门还会自己响?”过了一会老婆走进了卧室。
“你发什么神经,人那不就在你后面吗?”王平看到老婆身后的白影。
老婆转过身,露出白影,王平和她几乎同时睁大双眼露出惊诧的眼神。
“是你!~怎么到我家来了!”老婆率先开口。
是那个白裙女孩,而且脸看起来也似乎变白了。或许是她刚才呕血引发了贫血吧,王平想着。
“你认识她?”听完老婆的话后,王平脸上满脸问号。同时也疑惑,这女孩怎么找到自己家来了,难不成她跟踪自己。
老婆默不作声。
“她当然认识我,她可是我的恩人,资助了我半年的时间。”女孩说话了,声音没有了在胡同里的酥麻感,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怎么回事,什么资助,资助你什么,你又为什么要资助她,这他妈倒底是怎么回事!”王平脑袋里一团浆糊,看着两个女人喊道。
“我……”老婆看看王平又看看女孩,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是让我来说吧。”女孩用阴冷的声音说道:“我本是一个医学系本科学生,呵,造化弄人,今年我被查出了艾滋病。”
听到这句话,王平浑身一激灵。
女孩继续说着:“我勇敢的在网络艾滋病社区里晒出自己的遭遇,不久就有好心人在网上找到了我,鼓励并资助我,一资助就是半年,让我很感动,让饱受周围包括家人冷眼目光的我看到了希望,我告诉我自己,我要勇敢的活下去,我不脏,我不是像周遭人说的那样。这个好心人就是你的老婆。”女孩看着王平指了指她的老婆。
“可是,就在前几天,你老婆突然说让我帮她办件事,这无可厚非,我也一直想着能为她做些什么,可是当我听到她让我扮成站街女勾引你,我犹豫了,她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崩溃了,‘你不就是那种贱女人吗,再贱一次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都一样,根本没有所谓的好心人,一切都是利用,都是假的!我不是贱女人,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不是所有的艾滋病人都是性滥交!”女孩情绪激动了起来。
然后又突然缓和下来,看着王平继续说道:“万念俱灰的我答应了你老婆,来到这座城市,从网上拿到你老婆给的你的照片,并告知我你的穿着打扮,去到那条胡同,有很多站街女,为了让你成功遇到我,我手里拿着银制筷子作出捅她们眼睛的架势,嘴里面喊着‘全都滚,我是艾滋病病人。’她们就全都跑了,呵呵,珍爱生命,远离艾滋,还真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最后,欢迎你加入艾滋病大家庭。”说完最后一句话,女孩对着王平微笑着眨动眼睛。
王平感觉身体被掏空,愣在了一旁,傻傻的看着面前两个女人。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为什么要说出这一切,你想要干什么!”老婆有点结巴的质问着女孩。
“我跟踪你老公呀,毒妇,还有,我来这里除了要拆穿你,还想……”
“她说的是真的吗!”王平冲着老婆大喊一声打断了女孩的话。
“是真的!怎样!你这种人就该死!你怎么不把自己撞死!你根本不配做兰兰的爸爸,你不配!你不配!”老婆瞪着眼睛吼道。
王平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把老婆按在地上,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疯女人,我要杀了你!”
老婆手脚开始拼命挣扎,脸憋的通红。
“你们等一下先,你们看我穿这条内裤好看吗,会不会太小太紧?”女孩撩起了白色裙子。
王平松开了掐住老婆脖子的手,看着女孩的内裤,上面有一个卡通小女孩的形象。
“我发现我内裤不见了,所以就穿上了这条,你们看还好吗?”
那是他们五岁女儿兰兰的内裤!
“我的女儿,那是我女儿的内裤,你把她怎么样了!”王平老婆撕心的喊着。
原来王平在回到家要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想女儿了,就又转身去了趟姥姥家看了看睡着的兰兰,这才又回到家!
“我是学医的,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筷子很容易插进去,直达颅脑,如果足够深的话,呵呵,你们懂的。那两根银制筷子,那个婆婆和小女孩,我好喜欢她们,所以就送给她们了。其实本来是打算送给你们俩的。”女孩说着闭上一只眼睛。
王平和从地上爬起的老婆二人眼里泛着泪光,他们很默契的一致对外朝女孩猛扑了过去。
然而他们却从女孩身体里穿了过去!他们穿过女孩的身体,因为用力过猛,栽到了地上!
女孩背对着他们夫妻二人幽幽的说道:“我在那个婆婆家上吊了,然而我却掉下来了,可是我的身体却没有掉下来,它还在绳子上面晃悠着呢。”
她还是背对着王平夫妻二人,头慢慢的转向了他们。
“哈~哈~哈~哈”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