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近来在读笑傲江湖,想以风清扬的视角来写一写江湖。很多人物都是直接从金大师文章里借来以润色,虽然笔力有限,但是权做自己在练习吧。这就算做笑傲江湖的前篇吧。
第一章 受罚
一道青影,在湿滑的崖壁上拾阶而行。刚落过一场新雪的华山,让不少迎客老松都显得郁郁葱葱。
一声长啸回荡在云海间,青衣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好无聊呀!”
四个字直震的树干上的积雪嗖嗖直落,显得这声音的主人内力无比精湛。
然而实际上,这纯粹是因为声调高的缘故罢了。
只见青衣男子一招漂亮的“飞燕折身”,直接踏松越过最后一段长阶,飞上了崖顶。如若不是对自己的轻功无比自信,是断然不会做这种险事。
这松树下即是万丈深渊。
“风师哥,你来啦!”
松上的积雪又扑簌簌落了不少,被唤作风师哥的青衣男子正是华山派大名鼎鼎的二弟子-风清扬。
江湖人称神风一剑。
“我来了,清婉小师妹。”风清扬武功甚是了得,手提大大小小的物事,却宛如无物;更绝的是他饭蓝中尚有瓦罐汤水,竟一滴未洒。其功夫造诣堪称当世少有。
“我不是说过,没人的时候,你们要叫我婉清的嘛。这思过崖什么都没有,真是快闷死我了!”
林婉清十分抗拒自己的婉字排在清字后面,但是自古以来江湖上有谁敢把自己的名号压过师门的呢,这可是欺师灭祖。
要不是林婉清自小就长在华山,从来都灵秀可爱,不是从上到下的捧在手心里,怕是都过不到16岁这个年纪。
用他们太师傅的话讲,这女娃只怕是个小猴儿变得。
“吃饭吧,清婉小师妹。”风清扬利落的在一块通体翠绿的巨石上摆好碗筷,他还特意拿了两块绣着金丝的锦褥来,展开是四四方方的恰好是两个小垫,坐着极是舒服。
林婉清摇了摇头,学着她师傅的样子板着脸说道
“清扬啊,你哪都挺好,就是做事那么死板对习武是没有多大助益的。人呐,要学会变通。”
她古灵精怪,真是把个华山现掌门纪灵山给学的活灵活现。
风清扬也不生气,只是拿起盛着汤的瓦罐单手凝气。须臾之间,那罐子里飘出来阵阵清香,直把这到处乱窜的小猴子给勾到身边来。
“哇,好香!风师哥你的松果鲜菇汤真的好吃!以后谁嫁给你都是天大的福气!”
风清扬看着猴急的林婉清仍是微笑,他盛一碗递给林婉清,自己却只是看着她狼吞虎咽。
林婉清放下手中的松木碗,好奇地问道:
“风师哥,你怎么不一起吃呀?”
风清扬笑笑说道:“不饿。”
林婉清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心里暗道:风师哥这个大傻瓜,每次都拿同样的话哄我,还当我是小孩子嘛。
“是了,你只带了一副碗筷,没法吃。”
林婉清又倒了一碗乳白色的鲜汤,咕咚干了半碗,然后放到风清扬面前豪气干云地说道:
“风师哥,干一个!”
风清扬虽然心里已经笑的山崩地裂,但是脸上还是云淡风轻:
“男女授受不亲。”
林婉清突然真的生起气来。本来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往往性子都是喜怒无常。
“哼!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就是嫌弃我!每次下山都不带我,你们根本就不把我当华山的!”
“反正我就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你们谁都不管我!”
“连风师哥都这样,我真是太伤心啦!”
越说越激动,黑色的大眼睛里很快就盈满了泪水。
风清扬默默地举起手中的碗,喝了。
林婉清变戏法似地一抹脸,笑嘻嘻地拿起个馒头来说道:
“兄弟我干了,风兄你别客气!”
风清扬在心里暗忖道:这小丫头片子是想下山想疯了,不知道这次又跑了多远。
其实也很好推算。
思过崖罚多少日子,就是林婉清下山的距离。
每次小师妹偷偷溜走,整座华山都得倾巢出动。搞得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无不瑟瑟发抖,生怕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其实,就是为了找个小女孩而已。
“哎呦,风大爷,再喝一杯嘛,奴家今晚上好好伺候您!”
风清扬一口老汤直接喷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去风月楼了?”
林婉清得意的说道:“哎呀,妓院就妓院嘛!那里的姐姐们可喜欢我了!说我模样俊,将来一定能做花魁呢!”
风清扬无语,这丫头怎么哪都钻。这一身粗鄙的江湖气哪里还像是名门正派。
“以后不许你去这种地方。”
风清扬表情很是认真,是林婉清从来都没见过的一面。
“你是在凶我吗,风师哥?”
林婉清瞬间泪水涌了上来。
“太师傅他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林婉清乖乖点了点头,总算这丫头还有点良心,除了老祖宗,谁也镇不住。
“风师哥,用过饭我们一起堆雪人吧,好不好?”
风清扬有点无语地看着她。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这让人知道还不得笑话我跟小孩一样。
可是,到嘴的话却是:
”好的”。
雪花又飘了起来。华山的雪景,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尤其在这思过崖顶上,虽不及华山之巅那么令人目眩神离,但也算的上是锦绣缤纷。
壮哉!我大好河山!
披着蓝袄子的林婉清冻的小手通红,但是快活之余仍是兀自揉着雪团。风清扬也陪在她身边默默地培雪,转眼间白胖的雪人就堆了七八个。
林婉清拔出剑来,利落地题上自己的落款:
华山八骏,女侠林婉清立!
空气愈来愈冷,直冻得林婉清哇哇乱叫。
“风师哥,快进洞快进洞!要死人啦!”她身姿轻盈,一骨碌直接翻身上床,早把斗篷掷在地上,叠了好几层锦被,只露一个脑袋。
风清扬却纹丝不动,此时西风冷冽,似有无数把利剑刺来,让人无所遁形。
“风师哥,快进来哇!”林婉清在洞里急的吱哇乱叫。要是能借风师哥的身子取取暖,那倒也是妙极。
在这思过崖,想过冬就只能靠内功硬扛了。
风清扬闭目凝视,攸地拔出剑来,迎风刺击。每一剑都发出悠扬的清啸,如果能跟上出剑的速度,就会惊讶的发现这每一剑都刺穿了一片雪花。
此刻在风清扬的感知里,无数的剑意正在与他对刺。
林婉清看的目瞪口呆。
同样都是华山剑法,风师哥的剑如同群星闪耀,而自己这把剑就好像是在修花剪草。
同样一招无边落木,风师哥真的是用到了极致。
漫天剑影下竟无一丝虚招。全然和师傅所说的虚中有实不同,只有实力超凡才能化虚为实。
良久,风清扬才还剑入鞘。
他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这样,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