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就和非洲有了不解的渊源,算日子也有十八年了,在非洲呆了十多年后,就时不时感受到来自苏武、张骞还有班固们的心境,孤独无奈中坚守着希望。
第一次到非洲是在2002年的11月,初冬,在飞行了二十多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大西洋边几内亚湾。飞机在夜幕中向下降落,从弦窗看出去,黢黑的大地闪烁着微黄的光。不说这里是几内亚的首都科纳克里吗?怎么没有灯光呢?这首都的灯火怎么还没有我们村里热闹呢?迷惑。
轰隆的发动机把我从高空带到地面,思绪也从刚才的迷惑中被拉回现实。机场到达厅很混乱,仿佛置身于小时候农村老家的大集市,不断有黑人小哥来拉扯我紧拽着的行李箱(后来知道他们是想帮忙拉行李,赚点小费),还有穿制服的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混乱如菜市场般的机场到达大厅挤到户外,脑子还是浑浑噩噩,周围人的肤色只在电视上见过,吵杂的人群,闷热的天气,我有些不知所在,深切的感受到远离故土,身漂非洲为异客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
跟接机的同事回到驻地小院,厨师准备了一碗热汤面,热乎乎的一碗面让我回到中国人的群居社会,不再孤单,心里也有了一丝安定。吃完面条在院里闲逛,非洲保安大哥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攀谈,我也和他说出了到非洲的第一个法语单词,和非洲保安大哥的聊天,让我那种因为读书不好而怀疑是否胜任工作的不自信消解不少,挺开心。
一碗清汤面,一次短暂的法语交流,让我坚定的站在了非洲大陆上,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