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离开一个人,重新去适应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是艰难的吧。正如你永远无法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永远都无法挽留一个执意要离开的人。所以你必须去适应那个人的离开。
我想这是一项抽丝剥茧的细致工作。就像钟君老师讲的申论一样,“从嵌金的实木内,一点一点地把金线剥离出来”,不同的是,申论要的是那些完整的金线,而我们要的是那块剥去金线的实木。
爱情就是这样。那个人在的时候,把他的习惯像金线一样,一点一点嵌进你的灵魂,你会疼,但你觉得这是提升。离开以后,你想把他留下的那些金线一点一点抠出来,你想还原那个自己,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抠的过程太繁琐,你也会觉得比之前更疼,但你必须完成。直到有一天,你终于把所有金线都抠了出来,你以为你终于还原了自己,可笑的是,你怎么填补金线挤出的凹槽?那其实已经成为了你身体的一部分,像花纹,又像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