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我最崇拜轮滑这一种运动。当初看别人在路上飘逸,我从来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去触碰去学习。去过轮滑场,按时计费,好友牵着我的手向我叙述,她当年脚下滑滑,停不下来的感受。
得到轮滑社纳新的消息,兴高采烈地赶来了,我身边还有一个狂热的室友。我们相约一起去纳新晚会,不肯错过那个崇拜与努力转折点。她和我做着计划,以后每天晚上,不顾风吹雨打……
开会前,就有同学购好鞋子了,矮个子的女孩网购的200,黑黑的哥们网购的300。我知道,鞋子要统一才对啊。
晚会。
鞋子黑白两种,各种奇异功能。我们把两双鞋子传来传去,跃跃欲试。追问中,社长回答,鞋子480,线下装售,网上买不到。队服55半截袖,长袖另付。不相识的巫同学犹豫了一下,在我签名之前就走了。舍友推搡着我前去签名,写了。36,黑。
然后,交钱吧。舍友天天挂在嘴边的话:“你没支付宝就先用我的吧。用我的交吧。”
我与妈妈聊天的截屏
交了,司学姐收的。我思索了一下,不是骗子。
司学姐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舍友说:“鞋子还没有到,我快急死了。”舍友说:“我好想滑呀,学长都去轮滑了。”舍友呆呆地望着在轮滑场飞舞的学长,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有轮滑鞋上的灯在闪烁。舍友说:“鞋子到了,中午去取啊。”我不理她——我的鞋子并没有到。舍友边向前跑边对我说:“快跑啊,取鞋子去。”我慢悠悠地走着,无语。舍友垂头丧气地回到寝室:“没有37的。”无聊的时候,舍友还是会对我乃至全寝的人表达她很着急的意思。舍友不无纳闷地问我:“你怎么就不着急呢?”我说:“首先,我确认他不是一个骗子,然后,然后我就不着急了啊。”她无奈地笑:“你真会安慰人。”
很惨,她的鞋子到了。这“惨”字是我对自己说的。她兴高采烈地在外面疯癫了一个晚上,回来拎着她的新鞋。我心里真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因为她没叫我,还是因为我的鞋子没到。她低下身子歪着头看我,说:“我以为你的也到了呢。”我半晌憋出来一句:“没有。”她好像又说了些什么,我没用心听了。
后来的几天里,她去轮滑场,我去图书馆,各不相干。可那天晚上,我在从食堂出来赶往图书馆的时候看见了她。她正笨拙地朝食堂门口半滑半走地过来,我扶住她,她解释说,她只是想扔个垃圾。我俩磕磕绊绊地走到教学楼门前,她教我穿上她的轮滑鞋,我胆战心惊地挪动了一点点,尴尬地站着——回不去了。我叫她,骂她,她不肯扶我回去,笑声肆无忌惮地飞扬了半个轮滑场。天气还是蛮冷的,远远地有轮子上的灯在亮,靠近报告厅那边有会滑的和不会滑的在闹。我拒绝了舍友邀请我再滑下去的好意——反正我以后会有鞋子的,暂时不耽误你滑。
十一长假来临的前几天,社长说,鞋子在十一前能到。舍友依旧每天去滑,不忘记安慰我:反正十一前就能到了。
十一来了,社长说,出了点问题,没有到,十一后我们一起培训。
十一假期结束了,舍友学会了双鱼,还有很多我听不懂的招式。
学长的赞美
我的耐性殆尽,我尝试着问了一下社长。
社长说的是:“我估计明天后天就到了。”
我知道社长很难,如果我当社长,指不定会出更大的乱子,耐心加理解地点点头。
总结一下,社长9月26号就估计我的鞋子明天或后天到,前天估计今天到,今天估计明天后天到,在群里天天都说能到。
更伤心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说过一个“歉”字。
我在群里说鞋子没到的时候,社长要我私聊他。
图
摆这么大架子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