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阙悲歌独自欢,相看两生厌。
想要同他更加亲近欢好,却在蓦然间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渐行渐远。她将大半生的眼泪都交付于他,从前她为等他而哭,后来她为他薄情而哭,现在只想为自己放肆地哭一场,最后才在泪眼朦胧中发现,纵使等闲变却故人心,她亦惜君如常。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眼波流转间已读出了太多,纵使“子无良媒”,可是因为喜欢,所以甘愿,因为爱,所以奋不顾身,“以尔车来,以我贿迁”。美好的爱情终于绽放,吐露芬芳,她遥望星辰憧憬着美好的幻想。我想,这便是痛苦的根源吧。
那时候的女子总是来不及回想便匆匆交付如花年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她们必遵的圣言。可总会有人不甘于命定的枷锁,她要像光一样自由。无疑,她就是那个勇敢的人,勇敢地追求爱情,追求幸福,追求她所希求的一切,而她的付出也有了回报。冷眼又怎样?礼法又怎样?只要有他在,还会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她的步伐吗?无论是以古代还是现代的眼光看来,只用一辆破车就想要迎娶“白富美”实在是太不现实,就算是真的相爱,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还谈什么未来?《氓》中的女子一败在太过感性冲动,失了理智。因为年少,所以太过轻狂。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不敢说天下男子都是二三其德的,毕竟也还是有刘询、苏东坡、纳兰容若这样的痴情种,可也不乏吴起、司马相如、唐明皇始乱终弃之辈。卓文君不惧万险坚持和司马相如在一起得到的结局是什么呢?一代才女最后也只能用一首《白头吟》聊慰平生,虽说没有《氓》中的女子下场惨凄,却也没实现“白首不相离”的幻想。《氓》中的女子二败在太理想主义,天真地忘记现实,缺乏谨慎意识。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到了这个地步才开始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无比坚定的告诉自己“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爱了那么多年想要一朝之间就全部放下又谈何容易?爱之深,恨之切。她愤恨,她悲痛,只是因为她太爱他了,这么深沉的爱怎么可能算了?她还将继续走下去,就算“老使我怨”也忘不了“总角之宴”时的“言笑晏晏”。《氓》中的女子三败在爱得太深,个人的悲剧性格注定她无法摆脱这场婚姻悲剧。
悲剧性格:多写某贵人陷一困境,后其性格某弱点或偏见被揭示,此为悲剧基本契机。悲剧主人公行动关系本人和整个民族命运,处尖锐斗争中心,有巨大道德勇气,体现文艺复兴巨人性格及诗人理想。结局一般彻底毁灭。
年华已逝,难复青春。她也不能保证如果再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就能作出正确的选择,可以肯定的是她终究是割舍不下这一段痛到窒息的情。哪怕故人心易变,她亦惜君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