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欢乐地奔来,穿一身洁净的蓝衣。
很快,我依从你的提示,看见那头白鲸。
它卷动水浪,发出婴儿的笑,并隔空
亲吻一张青涩的脸。沙丁鱼从穹顶穿过,
洒落流影。此刻,你仰头,以棱角分明的少女形象
喟叹幽蓝的反光。我却要承接一场灰白的风暴,
然后,坠落下去,顺带被湿冷的天气诅咒。
当我重新独坐深夜,在没有人的公园椅上虚度光阴的时候,
一片铺满泅渡枯叶的大湖,奔涌而来:
呜咽的风声挤兑,飘荡明矾的苇絮,
惊飞的寒雀暗运,含咽冰冷的雕塑。
至于我这颗镂空的心脏,将带着刺骨的敌意
穿透这些如祭坛的惊悸的风景。
我不得不捏紧发胀的头颅,等待过往门客的施舍。
是的,岁月在有预谋地扯断我们,并混淆
对方所能照见的瞳仁。那一声声连续不止
的轻咳,造化,弄人的骨架与落单的真言。
遍地的酸腐味,松垮失意而癫狂的神社。
黑夜碾过焦躁生烦的夏日,轻车熟路。
我们靠药物,化疗病变的霉菌,艰难地
用虚弱与困乏的梦呓说出一点可悲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