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街灯从梧桐树叶穿过,扫过寂寞的街道。我凝视着身前的影子,等待他转身,道一声,晚安。斜靠在梧桐树,影子被割的支离破碎,一阵燥热风吹过面颊,梧桐树随风舞动起来,破碎的影子也妖娆起来,香烟搭配着冰冷的酒从嘴进入心,然后从眼睛出来,干枯在面容。
我从黑暗中走出,走向更黑的深渊,黑暗淹没的不只是身躯还有眼睛和心灵,做一个孤寂的行者,在没有对错的世界里疯狂,不要用世俗、道德一切来束缚,我就是我,哪怕做一个没有血肉的恶魔,那又怎样。
汽车的吼叫声把我拉回现实,原来疯狂只不过是那一瞬间。闭上眼睛,躺下,透过梧桐叶寻找星辰,什么时候疯狂也变成虚妄。
那年十八,我从风中走来,猛烈的敲打着南墙,没有什么可以阻挡,那一年,我牵起你手,全世界都在脚下。
我无法低下骄傲的头,也无法斩断身后的路,我像一个傻瓜在缓慢前行、欢笑打闹和期盼,以为时间可以停下,可是身后的路变成一根根蛛丝,从脚缠绕到头,默默的拉扯着。远方的越来越远,我举起镰刀斩着斩不断的蛛丝,看着逐渐消失在前方的你,欲哭无泪。我举起火把,火把的光把我笑容烘托的神圣而圣洁,首先燃烧的是蛛丝,接着是躯干,我张开双手疯狂奔向前方,双眼凝视着,失去的不止是身躯,还有逐渐燃烧的四肢和双眼,我无法拥抱你,甚至无法把你最后的样子刻画入心里,连泪水都被蒸发。这是梦,可是我不愿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