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红酒与烟花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在我眼里,她是她们团队中最美最优秀的。有一些御姐范儿、有一些可爱、也坚强。从朋友介绍认识那一刻起,便觉得一切经历有些梦幻。刚过完年刚开始上班,我还在家休年假,正是到了家里逼婚相亲黑暗且刺激的日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家一起吃鱼,表哥的确很擅长聊天,把一桌子人聊得热热闹闹,早已忘了聊得什么,但很自然。

        她下午请了会儿假,一同去喝杯咖啡聊天。有些激动,开心,不,更准确的说应当是非常激动,不敢想象要跟眼前这样陌生而又美好的女孩认识,她会给我讲她小时候打工太实在,加班到半夜去喷漆,不知疲倦。然后我会特别好奇的想体会她喷漆时是什么体验,想走她来时的路。也会相互盯着眼睛看,傻傻的问你还想了解些什么?掩盖不住内心对她的喜爱,也能感受到她并不厌烦我。

        然后送到到公司门口,再然后便是开车飘回到家中,似乎是前半生中从来没有过的兴奋,然后不自然的在筹划着下一次的约会。那时的车还是借来的,工资一个月3600,在驻马店做景观工程,就是天天在工地晒得跟黑炭一样,不经世事,幼稚无知,不知努力考证,不知锻炼身体,知道需要上进却无具体抓手和方法。因为做着最基础的技术管理,白天在工地上晒着,教工人种树,催老太太种花草,日复一日,白天已体力消耗殆尽。晚上也会隔三叉五的和领导事喝小酒。

        从聊天中得知她性格开朗,偶尔和同事吃饭也会喝一点酒,便邀请她一起分享红酒,熬过了一个白天后,迫不及待的约她第二天晚上见面,应该是在一家西餐厅吃的牛排,我带的红酒,是骑着电动车来的,因为喝酒不可以开车。红酒根据当时大家水平,应该都不是经常喝,即使偶尔喝,也不一定能品得出它的美好,虽然大学毕业后做过红酒的功课,但喝得太少,应该除了它的甘、酸、不甜也没品出其他味道,相比于跟她聊天,要比红酒的味道美上一百倍。与她每一次碰高脚杯感觉像是心在碰撞,也从未感觉到玻璃声音如此悦耳。微醺使心情放松,精神升华升华。

        西餐厅打烊、还是不想分开,不知从何处得知政府的人民政府广场在放烟花,也可能是正月十五,月亮正圆。便又极力邀请一起去看烟花,虽然已经10点多,离家只有不到1个路口的距离,她也欣然接受同去,然后便在可以看到烟花的路边停下,并排站在路边的树下朝着烟花的方向欣赏,看过无数次烟花,但也从未见过这样灿烂的绽放。不知不觉我跟她站的近了一些,肩膀靠在了一起,心中有些彭拜,心跳加速,但又非常自然的靠的更近了,然后扭过她的肩膀,跟她面对面,不由自主朝她嘴唇吻上去,感受到嘴巴肉嘟嘟的,非常性感柔软。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后退。不知是过了三五十秒还是过了三五分钟,似乎想永远不再分开。也可能是被路人打扰到了,还是分开了。再后来又看了会儿烟花,也可能是烟花放完了才舍得离开,离开之前又轻吻了她一下。她是个大姐姐,抱起来时却全身非常柔软和身材娇小,似乎可以被完全环抱在我的怀里。后来实在太晚,才送她回她家楼下。

        说完再见后,她朝楼道跑去,我故做有事叫住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实在没有啥理由,便问她脸上的疤痕怎么来的,她给我讲了小时候被绊倒磕碰,一边哭一边回家,回到家中她的妈妈说:你都破相了,还哭呢?然后我们两个笑了起来,我认真的告诉她,你的疤痕很性感。然后又借机偷吻了她一下。她有些像巩俐,也有些像汤唯。在我心中,她脸上的疤痕的确是最性感的,在左边脸蛋上,大约有2厘米长,横向的,有些像战斗天使阿丽塔脸上的其中一道,也让我想起了高三时看的天龙八部小说中一直带着面纱的木婉清,神秘而美丽。

        当时可能已经有11点多,然后骑着电动车回老家,毫无困意,精神振奋,像是把一辈子所有的快乐都放到了现在,正月十五的月亮已高挂空中,把大路和四处照的光亮,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寒风吹遍全身,但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

        佛经中把痛苦分为三类:苦苦、变苦和行苦。显而易见、不则不扣的痛苦叫做苦苦;我们所认为的快乐,因为其本质为痛苦,而终将由快乐变成痛苦,这叫变苦,有得便有失,有爱便有期盼,便有执念,终生变苦;陷于轮回中的众生整个存在状态的无奈和不圆满,被种种烦恼束缚,这叫行苦。

        具体而言,人间的痛苦分为八类: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不欲临。承认痛苦的普遍性,看似悲观消极,实则不然。对痛苦的逃避反而加重我们的焦虑和恐惧。承认痛苦是正常的,我们就能集中处理问题本身,而不是纠结在愤愤与不平的情绪当中。

        寂天菩萨说:问题若有办法解决,就不必担心;若没有办法解决,担心也没有用。

        从此以后,便在没有品尝过任何红酒胜似她的味道,再也没有看过比她更灿烂的烟花。

        又是一年正月,刚过完年,独自开车走在到开封的路上,安静当中回忆起灵魂深处的无限美好,似乎发生在昨天,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到百年后,生命的最后一刻,若能回忆起,那依然会是最美的瞬间。无论余生经历任何苦难喜乐,都不影响它美好的存在。

                  贰零贰壹年正月初七夜于开封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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