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钟颉
我在开始第6次相亲之前,以“腊月不相亲”这个道不出缘由的说法,确实安静思考了一个多月。
你问我想明白了没,还在想。
当时,好像3月快10号吧,记得离植树节没几天。前面我对自己说,没搞清楚自己之前,暂放放相亲这事。可我自己还没想清楚,而结婚呢,我从18岁就开始盼望着结婚,我认为自己会是一个早婚的人。我倒也是很想早婚,可惜已经来不及了。30岁和我之间的距离可以忽略不计了,我没什么其他找媳妇的捷径,所以必须认真对待相亲这件事,至于想清楚,我可以边相亲边想,何时顿悟,何时相亲就真结束了。
姑娘依旧是同事介绍的,某医院护士,同事领我见她之前也就知道这么多。她是人托人再托人介绍到我这儿,所以同事确切情况也是不详。
我问同事,怎么给对方介绍我的?回答简洁明了,黑,瘦,个子矮。说的都是实话,可我听着心里还是有点硌。
那姑娘是跟在她妈后面现身的,吸引我注意力的是她那双保守估计超过15cm的宝蓝色带水砖的高跟鞋。她来之前肯定获悉我个子不高了,还穿这样,摆明不给面子嘛,早知道我就把常年搁置的那10cm增高垫也用上了。
我俩并排走的时候,我很刻意挺直腰,她也就过我耳朵嘛。
蓝新路上,走了5分钟,就见她略微显艰难,跟太高了吧。我很心好地问她:咱们要不要去新城河边(至少2公里外,有吧)逛逛?她迟疑了几秒钟说:那好吧?
最后,进了迈德思克,我实在不好意思折磨人家姑娘走那么远的路,虽然没穿过高跟鞋,可也听上帝说过,高跟鞋是用来惩罚女人的。
坐下之后,感觉循环播放的背景音乐是Balck Head的民谣,可死活想不起歌名。很简单的开场互相问候后,她开始叼着果汁杯里的吸管,45度仰望着窗外的天空,一种放空的状态。OMG,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说什么过份的话了吗,我不断问自己。苍天啊,大地啊,我真没说几句啊,加起来都不到五十个字吧!
十分钟过了,她依旧没说话,我觉得我就像凑巧和她拼桌的路人,谁都不认识谁,她在恪守自己的空间。
三分钟,又过去了…..
她就如同雕塑一般凝重,再这样待下去,我会以为自己有神经病的,真的,气氛诡异到从脚底升起一种未知的恐惧。
我必须制造点声音:喂,干嘛呢,想什么?
哦….她猛地被惊醒的一种恍然,嗯,没什么,预报不是说天晴吗,怎么不见太阳?
我深呼吸一次,缓解内心的惊恐,心想着:大姐这都快下午6点了,您还想看太阳呢?
可能天阴了吧,天气预报通常不准的。我放慢语速认真回答。
她的世界,我真不懂,再聊了两分钟,我们就出了迈德思克。
推门的瞬间,我想起了黑撒的这首作为背景音乐的民谣,名字很奇怪。
后来,就各自回家了。
再后来,那姑娘的母亲,嫌我没车没房还不主动。
想想她活那个世界,我真不敢主动啊!没问她姓名,就当是路人甲乙丙丁吧,走过而已。
第6次相亲,没什么特别,回想的时候,满脑子播放的是那天Balck Head的《流川枫与苍井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