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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第五集看完了，感受概括起来就是精彩、揪心，心疼胡宗宪，以及越来越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嘉靖是历史上最阴的皇帝。

第五集的脉络其实很清晰，分为三大部分，以嘉靖见胡宗宪为中心，见前各种猜测，见后严党和清流派的下一步安排。

那么，我们紧接着上一集，胡宗宪去严府拜访严嵩说起。

1.严嵩与胡宗宪间产生嫌隙

说实话，这一部分看起来，的确让人感到很心酸，胡宗宪是严嵩一手提拔的，二人感情深厚，也互相信任，可被严世蕃这么一搅和，再深的上下级之情也会出现裂痕。

严嵩在府里反复捉摸着嘉靖说过的一段话：“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熟知其极，其正无邪，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也，其日故久。”本人水平较低，实在看不出从这句话如何推断嘉靖已经知道毁堤淹田是和严党有关，有可能是最后一句话“人之迷也，其日故久”有隐喻。但严嵩毕竟是了解嘉靖的，伴君如伴虎，当了这么多年的内阁首辅，不把皇帝的心思摸个透能成吗？只是严府的堂客就没有这么热衷于揣摩圣意，自以为他们做的滴水不漏。更气人的是严世蕃还非要添油加醋，说一定是胡宗宪捅出去的，告诉了谭纶，继而告诉了裕王。

严嵩说了一句让人很感动的话：“汝贞是我一手带着走过来的，他的为人我比你们清楚，他平生谨慎，就是审马宁远，也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更不会把供状给谭纶看。”说实话，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表达对胡宗宪的信任，严嵩与胡宗宪之间的感情当时绝不仅仅是上下级。严嵩一直在等着胡宗宪来找他，他相信汝贞会来，但却不知道人家已经被严世蕃堵在门外，闭门不见。等了整整一夜，严嵩终于误会加失望了，才会感慨“人心，总是高了还想高啊！”

而另一边，严世蕃带着替胡宗宪写好的辞呈去找他，一直表达着是他们父子两瞎了眼，可悲又可恨。有很多的感情的结束，都是始于误会，而严党的衰败，便是从容不下胡宗宪开始的吧。

2.嘉靖见胡宗宪

进朝前，在庭外，胡宗宪叩拜严嵩，但显然严嵩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失去了信任的两人，看着让人觉得好可惜。

嘉靖问胡宗宪：“一个四品的河道监管，两个科甲正途的知县，怎么举手就杀了？”

“以大明律法，监主修河道的官员，河堤失修酿成大错，等同丢城弃地，身为浙直总督挂兵尚书衔，奉王命旗牌可就地正法。”

“可不可以先奏请朝廷，然后依律正法。”

“当然也可以。”

“那这里面可有文章了。你这次先斩后奏，杀的既有小阁老的人，也有吕公公的人啊，就不怕他们给你小鞋穿？”嘉靖的言外之意便是，胡宗宪你是不是投靠了裕王。

姜还是老的辣，严嵩赶紧说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家都是朝廷的人。”虽然言不由衷，但是这话听着顺耳。

嘉靖也是一个耿直的人：“朝廷，也就是几座宫殿，几座衙门，饭还是要分锅来吃的。”所以，那些抱团的，其实也很正常，到了一定位置，依旧独善其身的并不多，当然，无党无派的人士中，海瑞的确是值得钦佩的人，也快轮到他出场了。

嘉靖转而问裕王谭纶的情况，他总认为是谭纶诱导了胡宗宪，就算胡宗宪解释没有任何人能改变自己的心意，在嘉靖眼里，也成了在为谭纶开脱。帝王总是不容易轻易相信别人。胡宗宪只得拿出马宁远的供状。

嘉靖看了供状，便让吕芳拿给严嵩看，这里有个细节，我觉得值得玩味。严嵩拿到供状，瞅了瞅，就以老迈眼花看不清为由，避免当场阅读，这样的好处是，可以转移大家的话题，皇上若是要继续追问供状一事，可严嵩都还没仔细看呢，怎么回答？还是算了吧。另一个好处就是，供状里的字太小了，看不清，可嘉靖看得可清清楚楚啊，这至少证明嘉靖眼睛好使，还年轻，这位寻求长生不老的皇帝，但凡能表现自己还年轻的地方，应该都会开心吧！

最惨的是胡宗宪。

他提出了辞职，可嘉靖定是不愿意的，胡宗宪又识大体，又肯实心用事，去哪找这样的人才。又转头问严嵩。这老狐狸说的每一句话分量都很重：“浙江是少不了胡宗宪，但他肩上的担子的确很重，不如让他辞了浙江巡抚的兼职，只任浙直总督一直，这样，又能把握大局，又能多用心思用在围剿倭寇上，今年海上商路一定要打通，改稻为桑一定要施行。”你品品，两三句话，既消去了胡宗宪杭州知府的实权，又将改稻为桑的任务扣在了他身上，这得多难。嘉靖说严嵩老成谋国，我看来就是自私自利，投其所好。

大会开完了，嘉靖和吕芳有了小会，从他二人的谈话里，再一次为胡宗宪感到委屈，也再次为嘉靖的“阴”感到可怕。这个从不上朝的皇帝，心里却像明镜一般，严党贪了多少银子，他一清二楚，但他需要他们。为了保住胡宗宪，平衡各方势力，得赶紧给裕王这边加足马力。大boss的手段和心思，那都不一般。大明朝全是聪明人啊！

3.清流党应对之策

朝廷内阁会议结束后，张居正来到裕王府告知详情。虽然电视剧没有将这部分的内阁会议演出来，但我们可以猜到，无外乎是讨论拨粮赈灾，改稻为桑。

正如吕芳所言，胡宗宪不难死，都得愁死。朝廷对浙江没有拨款赈灾，巴不得让浙江的商户借此机会低价收购良田，以改兼赈，两难自解。胡宗宪还想去找户部想办法。这也让吕芳说中了，严嵩不会再用胡宗宪了，清流党这边也不会帮他。因为这些人巴不得浙江乱起来，好一举扳倒严党。

哪有什么好人和坏人，我曾以为严党够坏了，但是张居正、徐阶、高拱等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全部都是为了巩固扩大自己的权势罢了，心里哪里有百姓，哪里有天下苍生。还不如裕王妃这个女人心胸宽广。

王妃抱来世子，提醒王爷，他是将来的王储，世子也是将来的王储，念在这一点，也要往远处想，要留一个得民心的天下，大明朝的百姓都是王爷的子民。为官之人，只念及自己高官厚禄，却不在乎造福一方百姓，为了权势，甚至不惜牺牲百姓安宁，相比与胡宗宪想方设法守护浙江百姓，清流党这些人，真是让人觉得不堪。好与坏，又怎么分辨呢？这个世界并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啊。

而另一边，严世蕃找来自己的门生高翰文，去接任杭州知府一职，临行前还送他珍贵的文房四宝。好吧，我以为严世番这是找到自己信任的人了，结果人一转身，说着，翰林院生活清贫，高翰文一定会认真办事，要是能有个建树，此生也如愿，要是改稻为桑施行失败了，用他也好有个说辞。感情，这是严世蕃另一步棋，毫无感情的利用，连后路都为自己想好了。所以，有的提拔那是实实在在的欣赏，有的那就是真的利用利用你。至于高翰文会有怎样的际遇，下集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