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娴说:我没有刻意的去想你,因为我知道,遇到了就应该感恩,路过了就需要释怀。我只是在很多小的瞬间,想起你。
无意间翻阅泛黄的日记本,看到青涩而稚嫩的文字,不禁想起了那年的你,那段再也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那年的你是最好的你,可是很多年后才是最好的我,我们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楚界”,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是我至今都难以忘怀的时光。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
绞痛着不平息,
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过得快乐或委屈。
此时此刻的我无比的想念,你的温暖存在,你的熟悉味道,你的可爱模样。
自从初三那一别就再也不曾见过你了,就连你的联系方式也从我的世界消失 。此后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你,再也联系不上你。
初中的那些朋友即使曾经那么要好,也都渐渐淡出了我的世界。我知道回不去的终究回不去,唯独你,我不肯放下,也不愿忘记,那段时光,曾有一个叫朱腾海的男孩来过我的世界。
即使你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明天,我不愿遗忘,依然期待着,依然等候着。
有些人,错过就是一辈子,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些年我错过了你,你弄丢了我,我们在各自的生活里,兜兜转转,隔着人潮相望,终于冲散在拥挤的人海里。
对于你,我不了解开始,我不知道结束,我只是粗略地知道那短暂时光里的你 。
依稀记得初二那年的盛夏,来自“五湖四海”的我们组建了六班这个大家庭。至于我们谁先认识谁,第一句话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了印象。
✘一
那年的我,是学民中的学霸。在别人眼中是个无趣的书呆子,日复一日如雕像般同一个姿态“坐立”在前排。“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就是对那年的我真写照。
那年,如果不是在我周围,或太过安静的人是极难闯入我的世界。而你的到来,我后知后觉,直到班主任重新编排位置。你被安置在前排靠着门口的位置,那时我们之间隔着一条过道,其貌不扬的你就是这样闯进了我的世界,然后有了一系列的故事。
“腾海啊,关灯哦”,这是我最熟悉也最难以忘记的字眼。
由于地理位置优势,你一手“掌握”着教室的开关灯的重任。学校规定教室光线良好,就要及时关灯,否则后果很严重。 因此班长偶尔会在任课老师在讲课时,轻轻地召唤。渐渐地,有一些大胆的同学加入,随声附和着,似乎每一次喊叫都是“苦中作乐”,不顾老师的感受,提着嗓子就喊:“腾海诶,关灯诶”。那时的我们总会忘我地嘻笑,后来竟然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口号,悄悄印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再后来的日子里,就再也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字眼。每次侧着脸,望不到熟悉的身影,位置仍然是空的,想不到你为什么就不来上课了。时间久了,就莫名地忧郁,直到班主任说,你骨癌,暂时不会回来了,先搬走你的课桌。就这样你沉寂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拥抱,甚至没有告别。
那年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骨癌,到底严不严重,我只是知道你生病了。可我又能做什么,只是默默地在等你回来。我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扭头望向你的位置,可是那个人再也不是你。
你的暂时离开了,并没有改变什么,教室依旧闹哄哄的,同学依然在走廊上追逐打闹,我的世界却笼罩着灰蒙蒙的凉意,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悄然打开旧时光里温存的一点点回忆拥抱自己。
那个时候,我对时光的领悟太浅,我对人生的所见太短。因为过错,才会错过……
✘二
那时的我们很幼稚,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尽办法,欺负她,招惹她,却不允许别人欺负她。可不是每个女孩都懂得这种不讨好的喜欢,反而徒增了不理解与无端的隔阂。
或许我就属于严重狂躁症患者,一旦我感知外界的“刺激”,我就会精神紧绷,然后像刺猬一样蜷缩,露出锋利的刺,滚向对方。那时再好的东西只要接近我,立即变质。
我们之间横跨一条道,开始几乎没什么交集,我仍然活在自己的题海里,皱着眉头,纠结这题的解法。那一边的他精神抖擞地哼着曲,时而埋头写作业,却不时地找我借计算机,等我伸手去拿时,他就不给了,说着就把计算机举在半空中,好好的“谈判”无效,只是暴力呵斥着,“靠着你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着跳起来抢,折腾到最后,无奈我只能认输了,乖乖地在草稿纸上手算。等我千辛万苦有结果时,他就乖乖地放到了我的桌上,我瞟了他一眼。每当我做题做到心烦气躁时,他似乎准时开启“招惹”模式,直往我赤枪口上撞,我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所有的怒气瞬间裹挟着他。
我随手抓起圆珠笔狠狠地插进他的手臂,当时直只听见他低沉地“啊”一声,急忙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整个上身趴在桌子上,表情极度的痛苦。即使这样我没有道歉,也没有慰问,只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嘚瑟地说道“让你惹我,这就是后果”。
对于我的报复就是,那支圆珠笔光荣“牺牲”不是“夭折”而是圆珠掉了。无奈哀愁之下,他竟从右边替过一支笔,那是我一直很喜欢散发着香气的笔,内心真是无比的羞愧。后来想想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就是开个玩笑么,有必要那么较劲。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只爱学习而冷漠的坏女孩,只是那时的我,不够成熟,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不太懂得珍惜,才会伤害无辜的人。
尽管那时的我如此的任性,脾气如此的臭,你还是不会像避“瘟神”远离我,仍然会和我谈笑风生。
✘三
我们属于不“打”不“骂”不相识。那会总觉得你很神秘,不可琢磨,与众不同。特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为此还特意询问过你,但你并没有答复我,我也就没有再追问。随口问起你的星座,你的回答“两个崽”竟让我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一脸懵逼地望着你,你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双子,当得知真相后真是笑喷了,也只有你才会如此的逗比。往后每次有人问起我什么星座,我都会诙谐地说:两个崽。
我记不清是何事,让你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时,我还好奇地问过你,“什么意思,你想表达什么?”你只是笑着含糊回答了我,而我也未在意。
✘四
那年的我们,喜欢给对方乱取外号,不关乎外号多难听,笑笑便好。你喜欢摸下我的头,然后叫我“鲍菇里”,还明目张胆地在黑板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图取笑我。不甘示弱的我,起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挥笔涂鸦着“ “猪跳海”的漫画作,然后自己捂着嘴,眯着眼睛,傻笑得没有节操。彼此并没有在意,对于这样的挑逗乐此不彼。
“大手合着小手”温存的那点温度。那次出于我的好奇心,想看看他的手掌有多大,然后顺着他张开手掌合下去,接触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的羞涩,倒有种莫名悲喜,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手掌,那就感觉很粗糙但很厚实。
如今,无比的怀念那个手掌心的温度。再后来座位一再变动,你被调出我视线范围,人群里竟然定位不到你的熟悉身影,世界此刻有点慌乱,也再没有和你谈笑过。因为距离远了,渐渐淡了,那些你“远走”的时光,从未感觉每一天如此的漫长。
总会望着门口发愣,在人群里搜寻你的身影,总用余光偷偷瞄着你。想问问你,你最近过的好吗?在走廊上,碰面时,多想停下脚步和你说点什么,可还是怂的低头匆匆瞥过,总是质问自己该以何种身份,言说我们之间的交情。
喜欢一个人,会害怕遇和其对视,远远地看着,默默地藏着,如此,便好。我曾鼓起勇气,在厕所门口,塞给你一张已经折旧的纸条,写着“我们还是好朋友吧,不要因为距离远,话都没有可说的”。
✘五
似乎在他离开学校之前,他把那本还未翻动的中考物理试卷留给了我,那时我还纳闷的问,你干嘛给我,你不需要吗?他淡淡的说,用不上,给你吧。我榆木的脑袋什么也没有想,竟未知其中含蓄的告别。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多么痛的领悟。
直到今日,那本我已做完的物理试卷,仍然存在我的百宝箱里,承载着太多的怀念。舍不得丢的还有那年你递给我的笔,你未曾带走的留有你笔迹的政治本。后来的后来,他就没再来上课了。渐渐地,从失落低沉中走出来,也曾不知道原来,那种失落感,是因为心里住着一个人。
这样,随着你不在时间渐渐拉长,载着我的思念一直超重,我不敢去想何时才能再看见你。”直到筹划班主任过生日那晚,你的出席让我既惊恐又惊喜。
已记不清太多,那晚,你一直戴着帽子,脸消瘦了许多,我坐在你的面对,一直沉默的看着你,想要说的话太多,也不知从何说起,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内心苦苦挣扎着。
看着你和同学们聊的很嗨,偶尔露出久违的笑容,一下子溶解了我心里的凉意 。期间,我坐在你身边,谈了些什么已全然模糊了,我不知道生日会什么时候结束的,你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以为你并无大碍,从今以后可以正常上课了。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那之后我记得我们还通过电话,还有你的QQ号。知道你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生活着,心里就无比的高兴。由于那段时间缺席,你告诉我,你要重读初三,而我已步入了高中。
但我未曾想过去见你,后来后来,就再也没有后来了。你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我不知道我怎么把你弄丢了,如今,再也找不回了。
毕业证照上没有留下你的身影,手机里更没有你青涩模样,如今的想念只能靠久远的记忆,我害怕终有一天,我会渐渐忘了你的模样。
不管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们总会相遇。或许那时我们的容颜早已改变,但那种独特的感觉会指引我们,而你的名字我会一直记得,直到永远。
感谢你曾来过我的世界,又因为我的不懂珍惜,走失在人海里。
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只是时间不凑巧,相遇在不懂情为何物的荒诞年纪。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却忍不住回想。在心里的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
从此以后,
我再也没有遇见像你一样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