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故乡明,不管是十五,十六还是十七。
今天早上坐高铁回我大青州,满是欢喜,载欣载奔。
倚南窗,审容膝。
老妈的小菜园,长势良好,豆撅子滴里嘟噜的,不错,中午就吃它了。
老妈种的豆撅子品种属于短小型,类似豇豆,清炖别有一番味道,易烂好吃。
小时候家里穷,没有别的蔬菜,上顿豆撅子,下顿豆撅子,吃到脸是绿的。
外地人都以为山东人都吃煎饼卷大葱,其实山东人的豆撅子也是家常便饭,甚至是夏日梦魇。
所谓“豆橛子”,就是长豆角或四季豆,因山东方言里豆角的发音接近于“豆jue子”而得名。
豆撅子好养活、收成多;一茬接一茬,吃不完,每到夏季,豆橛子就开始顺着架子野蛮生长。
在那个贫穷年代,要是地里种了黄瓜和西红柿,很多人顺手摘来就吃了,成熟季节需要日夜看守,豆撅子不然,生的吃不成。
所以山东人民,特别是老一辈的山东人民,往往会将其作为最适宜的种植对象。
山东孩子就只好老老实实从早到晚吃豆撅子,我弟弟跟老妈说,咱种点芸豆行不行,豆撅子实在是吃够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食物不再执着,清淡、有机、随意,豆撅子又成了喜欢吃的菜,当然还有煎饼。
我跟老妈说,咱晚上继续吃豆撅子吧!煎饼卷豆撅子。
对,这就是山东人吃不完的豆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