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妈妈和叔叔回来了,家里不再空荡荡我一人,可是至此我自由的生活也就结束了。
我和他们说了陈东兰结婚的事,说了拜托小老表工作的事,我的话很多很多,充满了感慨,一开始还是比较有热情的,可是说到工作的时候,叔叔说希望我有一个平和的心态,我说我很感激小老表和二老表时,他也觉得没必要,说实话,我感觉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我知道,如果是爸爸的话,他不会这样,他会包容我所说的一切,并给予我指导和鼓励。我也知道我不能把爸爸与叔叔相比,每个人本来就是不同的,况且叔叔已对我和妈妈很好,可是有些事情本来就难以改变不是吗?
昨天我看《围城》,方鸿渐对他的痛觉有一段描述是这样的,仿佛是四肢卷缩的太久,伸开之后,一开始是麻木,然后就是刺痛。人真正的心痛不过如此,一开始你只知道失去了,可是你不是很明白你失去了什么,渐渐地这种失去就会渗透进你生活的方方面面,侵入骨髓,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你,你究竟失去了些什么?然后就是漫无止境的怀念与回忆,在过往里找寻一点点慰籍。
爸爸,我知道,有你在,我的生活才是我我的生活。姨妈说的寄人篱下大概也不过如此,这是一种夸张性的说法,可是也确实是内心的写照。那一夜我觉得我和姨妈很像,甚至比与我妈还像,兜兜转转我们真的是一家人。我们这类人很明白什么东西是自己的,什么不是,因此也把生活分的很清楚,自由与束缚是别人无力改变的,而是由空气中人的呼吸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