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起床读书。第362篇《走着,走着,云就不见了》。清晨,孩子的书包不仅考验着少年的脊梁,同时也让整座城市都喘不过气。所以随处可见的是急促的脚步,焦虑的面庞。
傍晚的行人要从容许多。你能看见无所事事的少年成群结队享受着不被铃声遥控的时光,也能看见忙碌一天的人们在风里吹散满身的疲倦。抛开所谓的角色,走在车声、人生交织的街头,这也许就是身在都市的解甲归田。
城市里是没有田野的,甚至连云朵也只能扒着那高楼边缘,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于是云卷云舒就变成了稍纵即逝,落日余晖也被剪裁得整整齐齐。人们看不到天空的美,只能转向低头的热闹,走过一片人声鼎沸,就体验了一把闹中取静;行过一段车水马龙,就感受了一次川流不息。
路上看着天黑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就像有人在临睡前帮你关上那盏灯。大自然从来不言不语,但一直用春夏秋冬告诉我们,所有的过去,都有新的体验代替;也一直用白昼黑夜提醒我们,你可以的努力,但也要记得“别太用力”。
自从人类有灯以后,我们的黑夜便不再是鼾声四起,还有酒精,还有香水,还有迷离,月亮悬在天际,看不出是欣赏,还是伤心;自从空调诞生以后,我们的行动便限制在那钢筋水泥的一隅之地,太阳停在外面,看不出是呼吸,还是叹息。
我们走着,走着,云就不见了。天空闭上眼睛,一些星星熄灭了,另一些又亮了起来。
与君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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