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冬日的严寒,春姑娘迈着轻盈的脚步走来。欣欣然张开了眼,—切都是那样的新鲜,花艳得目眩,草绿得逼人眼。榆钱也不甘示弱,稀疏的枝条上鼓起了一个个赤褐色的小芽苞,星星点点布满枝条。隔几日,抬望眼,赤褐色星点处泛着点点绿意、渐渐地、渐渐地这些不起眼的绿豆点长成了一串串苍翠欲滴的榆钱儿缀满枝头,春风拂过,枝条左右舞动,上下点头,像在诉说着什么,对我们充满了挑逗。如若换成儿时的我,早就爬上树捊上一把塞到嘴里吃个够,再捊个满篮蒸蒸菜,蒸馒头,而如今爬树的本领已退化,想吃却懒得动。
一日晚饭后闲聊,说到榆钱儿,我随口说了句:怕是今年的榆钱快老了吧;那时候人们用榆钱来充饥,现如今人们是尝鲜儿,似乎还没见今春有谁捊榆钱;想想那蘸着蒜汁的榆钱馍都流口水。”婆婆也说了她那个年代吃榆钱的故事,小时候,年年青黄不接春三月,榆钱儿就是穷苦人的救命粮。
次日,我依旧早起上班,携着夕阳刚进家门,就听婆婆说:”快来尝尝、我刚蒸好的榆钱馍,还备了些蒜汁,可好吃了。"我迫不及待地走进屋,抓起馒头吃起来。也许是馍头散发的热气吧,弄得我心热热的,眼湿湿的…眼前是袅袅的热香气,内心滚动着浓浓的味道。
这是年近六旬的婆婆上到二楼顶上用搭钩,拽着树枝捋下来的,入春以来婆婆总是想着法,变着样让我们品尝一道道天然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