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出生在1997年,比多数人的出生更意外。是罪恶,但在愚昧的眼中是慈悲。
一直觉得自己是生在地下的怪物,一出生脑子里塞满了不合逻辑,不被理解的混沌。那些恶心的东西经过十几年的整理,渐渐清晰。它们叫神圣,烂到土里,长到天上。打穿人间的东西,称之为神圣。我俩同根共生。
从那天起,我愿孤独一人,要么长,要么爬。真实得赤裸裸,坦诚到不要脸。
爹妈:没他俩就没我,从他们身上学到的不多,只有善良。即使他们身上带着祖传的狡黠和阴险,可那些东西幼稚而原始。有一段时间我无耻又心安理得得恨我妈,后来看懂她一直在可怜地挣扎。
爹妈不思考人生,不理会世界。跟大爹大妈们很认真的扯完闲谝儿,就心安理得或辗转反侧地躺着,十点之前睡了。渡不了别人,渡不了自己,庆幸还有阿Q的中华优秀品质。妈,一生中四分之一在着急生气。我此行一项任务——渡我爹妈。让他俩在满足中死去。
老姐:比我大十岁。六岁之前我不要脸,给你带来很大困扰;六岁之后我臭不要脸,给你带去很多麻烦。我几度险些死你手里,搞笑、悲惨。直到你上大学才意识到我是个人。不重要,我看的很淡。
现在压力依然大,前途有些便秘,生活好像难产。我还是得不要脸的说,再撑几年。如果将来小外甥问我,你,他妈,心脏为什么不好?我会告诉外甥,因为他有一个畜牲一样的舅舅,让你妈硬撑着。
难揍的魔咒:你让我陪你矫情了四年,本来我自认为我很不要脸很强悍。
2012年春天,我盼星星砸地球,盼月亮飞走;盼地震和世界末日。太平安定了太久的社会,产出一个我这样的傻逼,不丢人。
夏天看见你,那时候我不知道冯唐是什么东西,我知道那个感觉是“春风十里不如你”
当一个傻逼不那么傻逼了,是因为他看到了美好。美好陪了他四年。“都得死”是结局,我如果把所有美好揣在怀里,五十年后,我会是一盒从没有过的肥料,养草正好。
我只相信过你说的永远,你骗我没关系,我立马找一棵大树,把该埋的埋在树下,抡起斧子砍了它,指着骂:都是傻叉。然后好好吃好好睡,熬到你死,站在坟头。阳光照下来,我就是佛,不伤心,也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