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医护人员还没有完全到岗,走廊上空荡荡的,星星拿着我的手术用品送我去手术室。她不能进去,看我换好拖鞋,戴上手术帽,便笑着挥手“我在病房等你。”打开第一扇门,里面空无一人。麻醉师又打开第二扇门,已经有医护人员在里面忙碌了。在她的示意下,我战战兢兢的爬上手术台躺下。房间里冷的很,不过很快有人给我盖上棉被,手臂、身体被调整到适当的位置。进来个中年男性医护,问我今天做什么手术?“What?!”
因为视力不计,我尽力用耳朵去感知周遭的一切。左侧是麻醉师和她的两个助手在准备针剂,对我进行各种注射,“这一针会很痛,不过刚打了一针麻醉剂,应该可以忍受。”我把头偏向右侧,两个年轻女医护在一起清点手术刀具,数完一遍又重头开始数起来“九十七九十七、九十八九十八。一一、二二、三三。。。”
麻醉师的助手从库房搬来一箱药剂搁在桌上,哗啦啦倒下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过后却无责备之声,麻醉师只是温和的对助手说,下回重的东西要放在地上,我略有点慌了。又过一会儿,隐约听到有人说医生来了,我便失去了全部意识。
有人轻拍我的胳膊,喊我的名字,我等不及她唤到第三声,便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插满管子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总算不用自己走回病房了。
此时,下午三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