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逻辑的逻辑——意识流

简评电影《穆赫兰道》

穆赫兰道因其剧情的多元性以及结尾的开放性而成为人们孜孜不倦解读的经典。但想要理解这部电影首先了解要对梦之于现实的意义。弗洛伊德说“梦是对现实的补全,所有在现实中被压抑的欲望,在梦中都会得到重新的包装与诠释”。理解了这一点,这部历来无数人解构的意识流电影也就没那么晦涩难懂了。

首先,画面是一个极其容易被忽视的主观镜头,一个人逐渐的向床上倒去。就是在这里,梦境与现实便开始交错,然后镜头转向了一起发生在穆赫兰道上的车祸,丽塔在车祸中死里逃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到蒂塔家中,却丧失了关于自己的记忆,而后两人为了解开丽塔的身世之谜而四处奔走,这时丽塔想起自己原来名叫戴安娜,但当两人来到戴安娜家里,却只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随后戴安娜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召唤一般执意要去剧院,就在两人听完一曲清唱之后,戴安娜在包里发现了一个蓝色的盒子。当她们回到家打开盒子,两人的身影却就此消失。镜头转到了一个女人的家中,还记得那个倒向床去的主观镜头吗?在这里现实与梦境再一次交织。女人刚刚醒来,她与贝蒂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名字变成了戴安娜,而丽塔则改叫做卡米拉。两人随即前往一个聚会,聚会上卡米拉宣布与导演订婚,戴安娜愤而离席。然后戴安娜找来杀手希望他杀死卡米拉,杀手给了她一把蓝色的钥匙,告诉她打开一个蓝色的盒子就能看到卡米拉已死的证据。回家后,戴安娜打开盒子,却看到一系列恐怖的幻象,最后惊慌失措的她举枪自尽。这些就是这部电影大体的脉络,明白这是梦境与现实之间的交错之后这并不难理解,不是吗?但是这部电影真正值得玩味的还是穿插其中的支线情节以及各种象征。通过运用这些,导演大卫林奇不仅打乱了时空的顺序甚至重构了事件的因果逻辑,接下来就来条分缕析的解构这部影片。

我们先从梦醒之后的世界开始,卡米拉与戴安娜是一对蕾丝恋人,但是卡米拉突然宣布的与导演之间的婚约使得戴安娜感觉自己受到背叛,因此才会选择雇凶杀人,杀手给她的蓝色钥匙变成了连接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关键所在,而那个蓝色的盒子则更成为了穿越梦境的大门,最后她因为承受不住压力举枪自杀。而在梦境之中,生活处处风光的卡米拉则成了一个颠沛流离只得寻求他人帮助的落魄之人,而戴安娜则化身贝蒂成为了卡米拉的救世主。但如果说这个梦只是单纯的补偿也还不至于使它如此晦涩难懂,在现实中两人是一对蕾丝情侣,因而在梦中也就显现出了戴安娜内心的复杂与一种自我对抗,在影片前半部分有一段很“跳戏”的部分——两个男人在一家小咖啡馆里,其中一个说自己梦见在这家咖啡馆的后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尽管很害怕但还是请另一个人陪自己去看个究竟,最后竟真的被咖啡馆后面的流浪汉吓死。这其实就是戴安娜对于杀死卡米拉的恐惧。还有紧接着的那个二流杀手,也同样是戴安娜心中的犹豫,希望杀手没能杀死卡米拉。那个占据了大量篇幅的倒霉导演,其实也是卡米拉现实的未婚夫,在贝蒂的梦中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悲惨到滑稽的生活,以表达自己对其的愤恨。当两人追寻着来到戴安娜的住处发现的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其实就是现实中自杀的戴安娜自己。她们在剧场中听到男人说“这一切都是幻觉”时贝蒂竟剧烈抽搐到不能自已,这时便是梦境的下坠,强大的人格即将醒来,梦境的粉饰即将崩塌的预兆。

当然这些不过是对于这部电影的一种解读方式,真正的剧情也只有大卫林奇自己才能够明白,如果你想,也许可以将戴安娜和卡米拉的立场调转过来看,甚至可以把梦境与现实的部分调转过来,没有人规定梦境的补偿方式一定是美好的,也没有人说过在这部定影中从哪里到哪里是现实,从何处开始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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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追忆似水年华》

这是一本大部头的书籍,要不是因为早前就阅读过,绝对不会把它作为读书任务。当然长度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这种意识流的书籍很需要静下心来,找个脑子清醒,身体放松的时间来看。

本书将作者现世的所见与对自我的认知巧妙地合二为一,这中间没有完整的故事,清晰的脉络与固定的主人公,有的只是碎片化的故事线,支离破碎的线索如同拼图,但无论你如何拼凑,最终得到的不过是一块彩绘玻璃般的抽象画,透过它,你看到的是斑斓的阳光,一如生活本身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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