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针密密麻麻地掉下来,路上行走的毛线团很快成了刺猬,他们打不到车。
一根一根的线头在地上散落,相互纠缠,最后把整个城市都窒息了。
唯有灯光透亮。
这是L站在涌动的传送带上想想的画面,一个女人盯着他看了很久,没见过在20几度的天还穿着风衣。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作家么?
L摇了摇头,一个在北方待过一段时间又回到南方的南方人,从女人面前呼啸而过。
呼啸是空气被速度挤压的声音,再快一点就会挤爆。
所有人都沉默着,陌生的地域在同一块土地上分散,没人懂得此处的方言。
直到回到地面。
先是遥远,后来黑色灰色的叫声“喵喵”作响。
它从高处俯冲过来,对着垃圾袋“喵喵”作响。
我一件又一件地掏出来。
它抬头看我,“喵喵”作响。
我懂了,它不饿,它只是按不到电梯。
我们一同坠落到了1楼。
黑色的眼圈,光洁的头;
不能咀嚼的声韵,必须剁碎的切分音。
他同时做了一个错误的示范,和正确的示范;
坐在角落的,挺直腰板的钢琴。
“我从不在这个点感到孤单。”
7点出头左右,一团粘液对另一团粘液说:
“我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我和他吵架了。”
“但因为你,我变得粘稠。”
8点出头左右,爱恨和猜忌都不值得深究。
不能就此被吞没,
洪水来临前,
他跳下船游向岛屿。
地图上的点,摇摇晃晃地爬上台阶。
现在还不是时候,
朋友,
跟我一起耐心地等待夏天。
夏天就会是一个富有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