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看了一部治愈系猫片《为什么猫都叫不来》,细腻的描述了一位铲屎官的心路历程。
回想多年前的自己也是一位不辞辛劳的铲屎官,我家的猫咪比我先来到这个家,当我刚学会爬的时候,它已经是家里的精灵了,没有兄弟姐妹的“争宠”,庆幸有它的陪伴。
它是一只黄白相间的猫咪,大人们喜欢叫它“臭老咪”,它也无权申辩是否喜欢这个名字,也许根本就算不上名字的名字,只是大家这样叫的时候,它会望向声音来自的方向,或许只能无奈的回应这样宠溺的昵称。
小时候家里住的老院子,它是半散养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每只猫咪都喜欢走在狭长而细小的边缘,窗台上,栏杆上,窗帘框上......“臭老咪”总喜欢翻上围墙,傲娇的走着标准的猫步,任凭你呼喊,它的眼里只有远方,它会跑到不知名的远方玩一阵子,饭点才回来,享受着爷爷准备好的小鱼干,它算是猫群中的“白富美”了,每顿食物里必须有肉,否则宁愿饿着也坚决不吃!简直傲你一脸!最终妥协的只能是铲屎官。
当然,它也会有温柔到任凭蹂躏的一面。晚饭过后,家人都会坐在一起看电视,它也会乖乖卧到床边一角“闭目养神”,小时候的我,喜欢揪它的耳朵,量它的胡须,甩它的尾巴,然后趴在它身上,享受自带体温的茸毛,想象它能驮着我飞奔,长大后才明了,它不是马,压根也驮不动我。如果它会开口说话,一定会对那时的我说:“麻蛋!神经病啊!”。也许是抵挡不了小鱼干的诱惑,才肯“忍气吞声”的受我蹂躏。
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学会了温柔对待。一坐下来的时候,它会就跳到我身上,蜷成一团,享受我的抚摸,它最喜欢抬起脖子,让我抓脖子下面,伴随着满意的“咕噜咕噜”声,这是对铲屎官服务的极大认可。享受完了,它会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舔自己蜷成毛球的小爪子,给自己再洗个脸,然后安然地睡去。
10岁那年,“臭老咪”真的叫老了,它越来越懒得动,懒得跳到我身上,懒得出去玩,懒得享受它美味的小鱼干。那时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有次很久没出去的它,终于出门了,然而到了晚饭时,它也没有回来,我们都一起出去找了,在不远处的废墟找到了它,然后带回了家,第二天,它依旧往外面跑,晚饭时,还是没有回来,我又出去把它带回来,回来也不吃饭,就静静的趴着。接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的情况,直到有一天,带回来,它连夜都不愿在家过,拖着疲惫的身躯还是要往外面走,几天没有吃饭,瘦的毛色都已灰暗,爷爷说:“它可能快不行了,它是不愿死在家里的。”我没有拦它,跟着它走出去,依旧是那个离家不远的废墟,它硬撑着的身体终于倒下了,它把脸朝向我这边,我叫了一声“臭老咪”,它柔柔地睁了一下眼,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下,也许睁眼对它来说都是极度残忍的事,这是它最后一次温柔的回应,努力印留这一生最后的陪伴,努力想要记住送它离去的我的模样。我只能流着泪,眼睁睁地看着它睡去再也没有醒来。老人们说“猫不愿死在家里,是怕主人伤心”,我还是伤心了,而且伤心了一周。
我和爷爷在废墟旁为它建了一座坟墓,给它留一片清净,愿猫咪的天堂没有抛弃,没有流浪。
它是我喜爱每一只猫咪的开始,是我温柔对待生命的开始,是我想要“执子之手,铲屎到老”的开始。每一个生命都被赋予灵性来到你身边,一生最美不过送它离去,最痛不过先你而去。
七夕到来,愿每位铲屎官都有“执子之手,铲屎到老”的喵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