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这周末清闲。两碗热腾腾的小米稀饭后再加点心。我们早餐吃得都有点过了。晨雾散尽,天气一直灰蒙蒙。我们在小山上散步,漫无边际的闲聊。
不似情人,可常常几周不见就多了点心心念念;不似闺蜜,可聊着聊着就有一种患难与共的悲喜;那是一种踏实的随意的披散着乱如麻的发,睁着眼角也许还残留着眼屎的朦胧睡眼就可以相见,踏着拖鞋也可以笑谈的姐妹般的舒缓的状态。
山很小,没走几步就一圈没了,就那么点儿原生态还雅致的小地方,现在正被迫经历着改装。前些日子广玉兰开得还挺欢,现在只留满地残花败叶了。我无意间垂眉低头,只见那一片枯黄落花,脉络依然清晰,可四周已经略带焦黄,它微微翘起,盛满了昨夜的雨露。一如十月怀胎的孕妇,斜斜倾躺于地面,满身洋溢着柔软。我忽又回忆起她含苞待放情窦初开时那种乳白欲滴的娇羞,回想起来她敞开心扉接受阳光洗礼时的坦荡与豪放。而此刻的她以一片焦糖布丁般的色彩以葫芦瓢的姿态不带一点感伤地构筑着饱满的梦幻,在她眼里,每一滴天意所赠的清水都将是琼浆,无论枯萎凋谢的多么仓促,依然不带一丝的颓唐,未知的未来永远充满希望。
我好想留住那一刻时光,情不自己地拿出了手机,而你,心有灵犀地伸手,我们的双手,在同一时刻承接了花儿一瓣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