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家”,她出嫁了自己,以为婚姻能给她一个“家”,可是婚后生活中她才明白,她不过是在重复原生家庭的噩梦,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有权利限制和伤害自己的人,从心动的那一刻,她就将自己的生活拱手让人任由摆布。
那一年,她有了孩子,以为自己做了母亲会给孩子一个“家”,她像只老母鸡一样的护着孩子,生怕“老鹰”被抓走了,后来她发现做鸡妈妈是极不好的,所以她开始反思,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从小到大被控制的生活,让她陷入恐慌,为了孩子不再重复她的人生,她越努力越失衡,越学习越痛苦,到最后才发现她不知道“爱”是什么。
那一年她抱着孩子站在高楼窗台上,想要纵身一跃,结束这无尽无休的痛苦,可是孩子却指着天上飞过的飞机,笑的那么美,她在那一刻被救了。死多容易啊,俩眼一闭,俩腿一蹬这世间万般都与她无关。除了死路之外其他都是活路,那些没把自己打趴下的,最终都被踩在脚下。
那一年她开始不再对抗,开始接纳自己臣服命运,那些人那些事还是那个样,她却不断更新中,往事不堪回首,那些至亲至爱亲朋好友的伤害,随着她不断的接纳臣服,慢慢的不再那么重要,她拥有太多熟悉的陌生人,她的母舅一族,遥远而陌生,所谓父母子女只不过是一场人间修行。
那一年她学会不生气,觉得《生气歌》中句句在理。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生气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他去。
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那一年她发现“战争”少了,她才明白多少年了自己不断的“发起战争”,战火纷飞伤及多少无辜,才明白外面真的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