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监场,嘎娘连续两晚都没睡好。
今早,嘎娘又是很早就起床,洗漱完毕,吃了个牛眼大的黄面就出发了。
下得楼来一看,下雪了。
发动了车,边擦着车玻璃,心里边犹疑着自己能不能在雪路上,安全开到一中。最后,还是安全起见,给还在梦中的嘎爹,打了个电话。
嘎爹把嘎娘送到目的地。嘎娘一路嘱咐,几点叫那个娃起床吃饭,几点从家里出发去学校。
今天上午这场是语文,两个小时。又困又无聊的嘎娘一边监场,一边默默的把讲台这面墙上,自古以来历任班主任不知道粘什么东西所遗留的所有的透明胶带,都给连抠带揭的给整干净了。
嘎娘监完最后一场,装订完试卷,走着去嘎娃宿舍,打算给他烧一壶开水中午用。一不留神竟在半路遇到嘎娃。小子在自己的地盘偶遇他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着问他娘,监完场了吗?擦肩而过的间空里,嘎娘还不忘唠叨几句“好好学”之类的话。
嘎娃宿舍楼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嘎娘小跑着去打水,烧上水,又顺带把篓里的垃圾给倒了。还把阳台上的一双臭袜子装进塑料袋里,准备带回家。
等嘎娘烧开水,出门坐上嘎爹的车。他说回老家。
在车上,嘎娘又问今天嘎娃在家的表现。嘎爹回答当然是好,嘎娘怀疑他替嘎娃遮掩。
嘎娘说,在学校里遇到咱娃了,嘎爹无比自恋的问:“帅吗?”嘎娘心里说:老王卖瓜!
嘎娃姑姑去县城了,嘎娃奶奶一个人在家。
于是,嘎爹扫天井、擦桌子、收拾房间、做饭——那勤快劲让嘎娘目瞪口呆、眼花缭乱的。
吃过了午饭,三人闲聊。嘎爹出去抽烟的功夫,还嘱咐嘎娘要认真和老太太聊,别偷玩手机。可嘎娘眼皮却越来越沉了。
嘎娘建议回城里。
进门一看,家被嘎娃爷儿俩给造的像战场一样。窗帘都没拉开,被子没叠,吃完的泡面桶连汤带水的还都摆在桌子上……
嘎爹午觉一醒来,赶紧看手机监控,看嘎娃的姑姑回老家了吗?一看院里仍然没有嘎娃姑姑的车子。
嘎爹马上又穿戴整齐,嘎娘明白他这是又要回老家,陪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