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都希望有一段让爱情明媚了的青春。在爱情中任性、撒娇、欢呼雀跃、抱头痛哭。
而她却没有,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辈子没体会过爱情的滋味,甚至在这场挫败的婚姻中发狂似的疯癫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白了发,伤了心,最后只落得一个背叛。
她就是小V的母亲。
2016年8月8日,小V含着泪和我讲了她父母亲的故事。
小V说,可能是因为自己脑子太笨,儿时的事几乎忘光了,有一次,N年未曾联系的小学同学找到她,向她讲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可自己失忆般,怎么也记不起和伙伴们瞎胡闹的时光里发生了什么。但唯独有一处,是时刻都会涌现的场景,儿时住的是外公家的地房,父亲醉醺醺跌跌撞撞晃着他矮小的身体,有时候还会推着一辆刚摔过的破烂不堪自行车从大门口走回来,还没到房门,母亲就开始河东狮吼般的破口大骂,随后就是噼里啪啦摔各种东西的巨响,有时候还会撕扯在一起,最严重的一次,母亲拿着一把刀向父亲砍去,她蜷缩在墙角,各种害怕与心酸。就这样,她的儿时在这种争吵的日子度过一天天一年年。
那个时候小V很希望父亲在外面过夜永远不要回家,最好是他们可以离婚,这样就看不到他们的争吵,不会害怕,可以有更多的快乐,甚至于想过用自杀来逃避这一切。直到这些年,虽然小V父母亲没有年轻时吵的那么激烈,但也没安生过,一家人能和和气气坐在一起吃个饭的日子都屈指可数,小V特别的懊恼,恨自己为什么是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一个父母之间没有爱只有恨的家庭。时至今日,改变的是父母亲鬓角的白发,却不能改变他们对彼此的态度,很少从他们身上看到宽容和理解,只有各不让步。
小V问她的母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婚姻,母亲说,因为老一辈的封建思想,父亲是一名教师,教师是个吃皇粮有保障的职业,母亲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美人胚子,提起母亲大名,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外婆还是一意孤行,把母亲硬是嫁给了父亲。
从结婚的那天起,小V的母亲就认识到了这是一场挫败的婚姻,她的父亲除了形象上和母亲天差地别,家境也穷的揭不开锅,酗酒一天比一天严重,是因为小V的出现,才维系着这场婚姻,婚后小V母亲一心只想着赚钱,拼了命的赚钱,甚至于着魔,小V白天流浪于村头到村尾的某个小伙伴家里,母亲下班的第一个事情是到小伙伴家把小V接走,母亲觉得,给小V足够的零花钱是给她最好的回报,于是小V成了小伙伴中最富有的,都围着她转,因为小V有钱给他们买零食,从小,钱对于小V来说就是伸手即来的满足,满足她对家庭的失望,填补心灵上的伤疤。
28年后,小V再和我提起这个伤痛的童年,让我初记下她的母亲因为没有爱情的青春而悔恨终生。
其实我想说,如果从开始就是一场错误,强忍走下去只能越来越错,一辈子太长,白首虽不易,错了也不要将就,不要把孩子当成是不离婚的借口,将错就错才是对孩子最大的伤害,结婚要慢,离婚不能拖泥带水。
2016年8月6日晚,小V在厨房烧饭,她的父亲在旁边帮忙切菜,小V母亲抱着她的儿子走进来向父亲说了一句:“你还有心思在这烧饭呢?”话落,小V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又有一场世界大战即将爆发,只是,这次与往常可能有些不同,因为前一天晚上,小V母亲趁父亲睡着的时候,有让小V帮她把父亲的手机解锁,查看了些什么,说到这,大家也都会联想到同一件事情吧,不错,小V父亲的手机里有一个陌生女人的频繁通话和短信往来。
知道这个事情后,小V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父亲在教育事业摸爬滚打了一生,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令他瞠目结舌,这是有辱于家史的蠢事,她宁愿去接受父亲突发疾病病逝也不能够接受这是发生在亲生父亲身上的事情。母亲毅然决然的要和父亲离婚,问小V的意见,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一夜泪水湿透了心,却不敢告诉她的爱人。
小V母亲为了这个家庭穷尽这一生,没有青春没有爱,只是为了给小V更好的生活而奋斗打拼,最后还被父亲背叛。小V为她感到不平,脑子瞬间有个想法就是支持母亲用离婚来结束这一切。
可是,最后,又不得不让步,离了又怎样,扯不断的父女情长,他们都老了,需要小V的照顾,仍要在一块,离了岂不更尴尬,只能祈求母亲给父亲一次机会。
这件事看似和平解决,小V母亲将永远有个解不开的心结,接下来的10年、20年,她的父亲、母亲会有怎样的生活?
一辈子太长,没有分久的和,只有合久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