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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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拉开窗帘,外面的景象让人惊呆了,一眼望去,看不到山、看不到任何建筑物,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急切地跑到阳台、走廊、楼顶,仍旧是睁眼望不到几米远,俯视楼下,往日的花草树木早就不见了踪影,我既惊又怕,刹那间居然无所适从,似乎置身于一个仙境里,只有自己一人,孤独感一下子侵袭而来。

    刚醒过后的迷糊一下子就消散了,我环视了屋内所有的一切,沙发、茶几、电视等等,又是那么真实地存在,我似乎又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这样似虚似实的情景让我思绪万千,拉开窗帘的那一刻就似乎打开了装着一锅滚烫开水的锅盖,扑面而来的蒸汽瞬间就迷住了双眼。而前段时间刚好看过一部惊悚的电影《迷雾》,又在担心,这茫茫白幕里会不会也藏着某种怪物,想到此处,就不自主地退离了窗户几步,直到一阵清脆的喇叭声响起,把我拉回了现实,继而又隐约听到了马路上车辆的马达声,甚至是楼底下小贩的叫卖声。惊讶、好奇、恐惧瞬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如常,不就是浓雾么,只不过是我少见多怪而已。

    原来,以前我居住的地方地势均比较低,即使再大的雾,地面上的景物至少也会有一个轮廓,而今,居住高层,雾气就会更浓,能见度当然也会更低,只是以前没机会见到过而已,果然,当我走到楼下,走到马路上,还是那样的人声鼎沸,还是那样的车水马龙,就跟以前一样,心头莫名涌起一股亲切感、真实感。

    此时的天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模糊昏晕的外壳,一旁的草坪里,眼前的草还能清晰可见,几米开外的地方,雾气像一层极薄的纱幔在草坪上,可隐隐觉得它又似纱非纱,让草坪失去了原有的靓丽却又带上了梦幻般的色彩。走在林荫小道里,一眼望不到尽头,无论是玉兰还是香樟,均被披上了一层白霜,时不时还有若干水滴滴在头上,可能是因为小鸟在林间撒欢引起的吧,不过却只是闻其声不见其形。稍远一些的,仿佛那白霜就神奇般地化作了弥漫的轻雾,迷迷蒙蒙,仿佛海市蜃楼,还像那蓬莱仙境里翻腾着的云海,更像那缥缈天宫中的玉树琼枝,让我觉得此处非人世,另有绝胜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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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蒙的世界隐去了蓝天,隐去了大山,隐去了万物,然而此时最美、最动人的该是天上的太阳了。其实在东方的远处,你看不到它的样子,只能看到远方天际红彤彤的一片,无论多厚的雾,阳光总能穿透过来,虽没有了往日的炫目,却有一种别致的神采,一切如梦如幻,它把耀眼光芒的魂灵凝聚在了心底,这雾气仿佛是茫茫的宇宙,还是胚胎的太阳正孕育其中,它不畏周围的一切,也不向一切屈服。它知道生长的力量,只有生长才能光芒万丈。只有生长才能使山川大地更加俊秀,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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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步向前,脚步更加有力量,步伐更加沉稳,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就像心中的那个梦,最开始可能觉得遥遥无望,模模糊糊,可当你越努力靠近它,越追求它,或许在不经意间,它就闪现在你眼前,眷顾上你了,总是想不到,也总是没有期待,可那不期而遇的绝妙与美好,让你心动,使你惊讶,给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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