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4日启程回老家的路上,望着窗外路上零零星星的车子,想到年末还未到的帐款,心里不免有些郁郁寡欢。临出门前还与孩他爸说这次疫情真的是很严重,是不是考虑在杭州过年。
傍晚到家,看着桌上的美味菜肴,围坐在一起的家人,那一刻让我明白其实年夜饭才是生活最强的仪式感。
接下来的几天 ,疫情的新闻铺天盖地,心里一边抵触着这些信息,一边又忍不住翻看着那些一直往上升的冷冰冰的数字。慢慢的我开始变得不敢看有关疫情背后的任何一个故事,因为每每看完不仅会让我泪流满面,还会繁衍出焦躁不安的情绪。那刻我才发觉真的好庆幸回来了。不是因为老家离疫情有多远,而是父母亲在身边会很安心。有很多焦虑会因为身边亲人聊天后慢慢淡化。 再接下来几天里,疫情变得越发严重,村里的大喇叭已经开始循环播报。电话给孩子的姑姑,听她说她姐那边有确诊病例,她自己这几天有点咳,敏感时期的一声咳嗽都像惊雷,心里隐隐笼罩着不安。然后我便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后面完全拒绝关注,于是我开始跑到妈妈家的阁楼上拍旧物件,看着那些被岁月风尘洗礼过的旧物件,童年往事,漫漶如烟,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那种感觉温馨而又冶愈。
看到妈妈家尘封十几年的缝纫机,我开始翻箱倒柜,翻出一大包被淘汰下来的旧衣物,从此便开启我折腾旧衣物的日子。因为机器许久未用已是锈迹斑驳,踩起来真的好不费劲,不过每踩下去一脚,心里反倒会有点宽慰,毕竟这一脚的力度相当于跑步机上的好几步。
就这样通常是老妈在边上陪聊,我在“哒哒哒哒哒”声中踩了很多双鞋垫,后面几天又接连做了地垫,靠枕,笔袋,手提包。我甚至到了有点痴迷的地步,晚上睡觉前不会去碰手机,而是盘算着明天准备做些什么。
孩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长假,着实了过了把电视瘾,偶尔又追着外公,爸爸玩扑克。天气晴朗的日子,一家人会围坐在四楼平台上,喝茶聊天。虽然目光触及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那条路,那片山,但却是极度慵懒而舒适的时光。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孩子网课开始,我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2月23日返杭,正式复工。我依然沉迷于手工,因为少了缝纫机,我开始做些手缝缝的小东西,看着这些小东西,心里竟是满心欢喜。
孩子的网课已经变得很有规律,返杭后他便开听“水浒传”,让我惊喜的是孩他爸对水浒传的情节居然历历在目。很多时候饭桌上我们都是一家人都在边听边聊。天气好点的时候孩子会下楼逛一圈,心里也是盘算偶遇下同学,尽管每次都没遇到。周末的日子特地跑到湘湖,没想到半途却大雨滂沱,不过到底是“远游”过了,回来时的心情却是极其美丽的。
这场疫情,让我明白,自己有多幸福,行有车,食有鱼,住有房,食能蔽体,饭能吃饱。让我明白,自己有多幸运,此生入华夏!我们的制度或许不是完美的,但却是优越的。正因为有那一群群看似平凡的人做着极其不平凡的事,所以平凡的我才能这么舒适地过着这段珍贵而又难忘的慢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