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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睡了?”某个不知名的晚上,凌晨的三四点,我问着对床自称是宿舍颜值担当的炼金哥哥。
“睡你妈臭嗨,看个跑男至于一直嘻嘻,嘻嘻的笑?你这个人是真的有问题,我刚有点睡意,你就要适时的搞点事情。你这不是搞事情吗?”他抱怨的说着。
我猜想这时候我能看到他眼神的话,肯定是精神的很的。不说打包票,就算我用屁眼子想都知道他是这样。懒得理他,我起身翻下床,坐在了桌子上面。
一会儿,“扔根我,不打算睡了,外面天都亮了,玩会儿手机都可以吃早餐了。”他起身靠在床上对我说着。
“昨晚怎么喝酒那么猛,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对也不敢细问你。”
“跟她分手了,昨天的事。”很小声,他像是对着空气说着,但我知道他这是回答我。
炼金哥哥跟他的女朋友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一起了。这里我称她为M小姐,初中,在那个我们还不懂什么是喜欢的年纪炼金哥哥就已经跟M小姐在一起了。说实话,青梅竹马的爱情太难得,太奢侈。能坚持下来,已是不易,更何况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年之痒,异地之苦。到这个看到曙光的时候,说结束。多可笑,多无奈。
炼金哥哥说“萝卜,你知道吗?在她说分手的时候,你发现这时候你自己原来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了好像结局就是这样了有多难过吗。”“她早就融进了我的血液里,渗进了我的骨髓里了,谈离开真的太草率,可是自己知道这是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记忆里,我好像没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感同身受我做不到,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相对无言,凌晨窗外分外的安静,偶尔几只流浪猫“哇哇”的在外面哭着,像是说着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想着心里那走失了的人。
大一,“她说想来南昌看看我,萝卜,你把LL叫上,陈建叫上二姨,我们一起去庐山啊或者什么地方玩吧”
“好啊,我都可以,去庐山的正好可以带你们过去,我问下她能借几个学生证不,九江学院的学生去庐山不用门票的。”我回着他。
之后的一段日子,省吃俭用,把自己的生活费一扣再扣,我这样,炼金哥哥亦是如此。学生时代的爱情,总是太艰难,虽然不是千篇一律,结局却总是意料之中。
那个约定我们没有完成,问题出在我身上。后来M小姐来了南昌,欢呼雀跃的炼金哥哥陪她逛着他现在生活的城市,吃她想吃的东西。
一个月前,广东,“我想到时候去找她”阿金这样说着。
“可以啊,想看就看嘛”
“她说她没钱,上次来学校我把这个月生活费都打给她了,我怕她受苦。”
“嗯,应该的,不过你呢,吃土吗?”我回问他。
“这不是还有你吗?哈哈”
我会听很多故事,能给许多建议。也从许多人的世界路过,或深刻,或淡然,但总归是路过。我能记得的又有多少,我能写的又有多少。情感之于文字从来无法百分之百。
我想起张嘉佳的话,我希望买的鞋子是你渴望的颜色。我希望拨通电话时你恰好在想我。我希望说早安你也刚起床。我希望写的书是你欣赏的故事。我希望关灯的刹那你正泛起困意。我希望买的水果你永远觉得是甜的。我希望点的歌都是你喜欢唱的。我希望我希望的是你希望的。这大概就是爱情里最好的姿态了。
所以该难过的就难过,该争取的就争取,回忆昨天过好今天幻想明天,每一天都很重要,每一个人也都重要。所有的坚强都是柔软里生的茧。
几天前,“我见到她了”耳机里听到阿金兴奋的声音。
我知道结局是好的,这样真好。这就是我的炼金哥哥。
我相信好人是有好报的,可是,我呢?是不是忘了我,我也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