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放弃了纯文学而写鸡汤?
|圣文小同学
这是16年社团解散后写的一篇牢骚,随意阅读。
自从去年3月关闭了社团、停办了杂志,自己便开始慢慢与纯文学脱轨。可能是大家在一起忙活一年多的成果赤裸裸摆在眼前,让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条路对于我们的现状来说是进退两难,甚至寸步难行。
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我们理性地选择了“退”——解散了团队,从此以后大家各食人间烟火。
记得刚接触写作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给自己强调,文学不能掺杂任何杂质,比如金钱利益什么的,否则它就失去了原本的魅力。问过身边的朋友,好像都有一致的认同,最初都是本着纯文学的心搞写作。即使那时稿子泥牛入海,也会很生硬地安慰自己,没事的,大不了写给自己看,总有一天会有更多的人看到。
久而久之,才意识到这些都是没用的屁话!说好的“总有一天”,坚持了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依然没有什么太大改变,惟一改变的就是一点一点被磨蚀掉的说要坚持纯文学的初心。
14年2月创立透世文学社,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初三学生,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懵懵懂懂抱着一种纯文学的心态搞社团,可以说是好高骛远,也可以说是不自量力。但那个时候真的就这样做了,同年7月拉上四郎、静静、星目、杨恺、敏亮、诗羽等人说干就干!讨论结束后一致同意做杂志,当晚就整出了看似逼格很高的约稿涵。
杂志是做了,叫《透世文学》,的确也帮助到了一批写作者,帮助他们发表了处女之作。可往往做杂志的人是苦逼的,因为是我主编,资金不够,我砸了2000多人民币,杂志只买出了一半,那些钱成了打水漂。
在做社团的一年多里,基本也就是核心的十几个“愤青”商讨着想要打造怎样一种网络文学平台。为了所谓的共同“文学梦”,陆陆续续尝试了文学网站、实体杂志、APP、订阅号、自媒体,最后也都陆陆续续土崩瓦解,庆幸的是当时做了一个排行榜反响还不错,点击好几万,还有许多官方平台转载。
16年的社团解散,我也看得很淡了,原因很现实,一是赚不了钱,还得自己掏腰包;一是成员里很多大学生都面临毕业,工作压力大,解决生存才是首要,以后还得成家立业。
社团创立初期也经历过一次解散,那时还没结识上面那些一起做杂志的人,都是一些中学生,比较冲动,六七个人和我撕逼一顿之后都退了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委屈的跑到家附近的江边痛哭了一场。好在哭完之后又重新振作了,不然后面的发展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这次彻底解散之后,我颓废了一段时间,那时候除了每天按时去上课,其他时间都在刷朋友圈、发呆、睡觉。
后来才想到自己好好写作,有机会的话出书。那个时候对写作的定位也很纠结,如果不写纯文学,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过了大概两个月,写出来的东西不见发表,后来尝试去写编辑指定的主题。第一篇就顺利发表了,拿到了小许的稿费,心里美滋滋的,第一次尝到发表的甜头。
后来的文章被朋友定义为“鸡汤”,我说鸡汤也没什么不好,我家的是乌鸡汤,补身体。此后的文章都朝着发表的路线走,拿拿稿费。
我问过当时一起搞社团现在还写作的朋友对文章定义的看法,大概意思是,如果写出来的文章发表不了,就是一堆垃圾,没有人能够看到,你只能孤芳自赏,那挺可悲的!
写手圈里面流行过这么一句话:“不以赚钱为目的的写作就是耍流氓”。想想也挺对的,如果你的文章连发表的机会都没有,谈何传递思想?如果能让更多人看到,自己还能得一笔收入,那才是两全其美。
不是所有的作家都可以像沈从文、贾平凹、陈忠实、毕淑敏那样,忍受苦熬,潜心创作。
这个世界那么功利,恰好我也喜欢,我这就是这么俗套,但我三观很正,不涉黄不暴力,只想赚些小钱。
纯文学的路我已经走过了,我发现它不适合现在的我,所以我换一种方式,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