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 ——《菜根谭》
“2017,要更加努力工作。”发出这条朋友圈,时间正是2017年第一天,元旦,配图是办公室的全家福。头天下午,按照部门习俗,我们穿好制服,整好仪装。男众和女众分列站好,虔诚等待中心座位的就座。很快,迎来了二十多人的美好时刻,欢乐,靓极。全家福过后,是自由拍照时间,正经的,不正经的,皆可。一年的光景,由此拉开帷幕。
同吃同住同科室的是柳儿,因长我五岁,平日以姐为称。住的是单位宿舍,蜿蜒的都市小巷中的老旧房子,屋内有三个房间。我们的房间最小。房内只两张不大的床,一个衣柜,一台空调,空间狭小。天地间的诸多孤独,大概都挤聚于此。在深蓝夜幕下望着圆月亮相互依偎的两颗心,有一种安宁。
我们走路上班,走过泥泞的小巷,走过喧闹的街道,走过拥堵的马路。一路上,我们看过了高楼大厦,听过了广场舞音乐,闻过了桂花纷芳。春夏秋冬,周而复始,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好过的是光景,不好过的是匠心。在办公室工作,文字,是我们最高的准则。在文字的路上,虽无僧侣行脚般苦难,但我们却都成了“苦行僧”。煎熬、彷徨、惆怅,时间和空间不足以填补它的“血盆大口”,人时常会感觉到渺小与无力。
行路难。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苦难,才能在妄与念的虚无中得到满足。是为“长松卧壑困风霜,时来屹立扶明堂”的喜悦?还是为“玉琢成器、剑倚天涯”的依依东望?接下来要问的是,在“入世”中做着“出世”的梦,融入世事如何自处其身?或许,“有我”和“我执”,是人生的必修课。
人与人的缘分,与世间苦难一般不可言说。这一年,柳儿在人生的分叉路口做出了选择,我也从一个炼炉进入了另一个烤箱。一成不变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欣喜的是,抬眼望去,那碳炉里同样挂着的,是一众跳动着的“小烧烤”,同甘共苦,是那样一种美好。
2017,与风雅颂文友们的雅聚,成为了味蕾上最愉悦的精神养分。在观湖岛看海听涛,品翁兄新书《春过江南》,在辽山登高纵歌……人生的风韵雅事,应是如此。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是周六上午,作业是作家钟新强老师出的,说参赛可换得两瓶酒喝。美酒与恩情,皆不可辜负,遂作小文,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