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奶奶丧礼的第一天。
早上九点多赶到大叔家灵堂。
找孝衣,孝帽子。孝衣,是用白布缝制的简易的套在衣服外面的褂子。有袖子,还有两根细绳,方便系起来。
喝豆腐汤。有点像大杂烩,里面放了很多东西,包括豆腐,白菜,菜花,蘑菇,粉丝等。
下午,唢呐班子来了,炮声响起。
张案。将一张粘在一起的红白纸,张贴在墙上,上面书写着负责内柜、外柜、各项执事等,统称忙工,多为近门,血缘渐远,房份还算近。父亲大人被分配负责烟酒,跟其他3人一起,其中一个我称呼二老爷(明立),另外两个我称呼大叔(庆国、庆喜)。
下午,镬汤。实际上,这两个字可能并不是这样写。绕着老村和隔壁村西侧,转了一大圈,去了土地庙,敬酒,烧纸,扣头。大奶奶的孙子打着纸杆子走在最前面,大奶奶的儿子在后面,再往后,便是身穿白孝衣、手持杨木棍的孝眷,最后是女眷。女眷似乎不太需要磕头,男眷则免不了。
还有一场路祭。这次,孝眷们一手杨木棍,一手拈香,燃烧着的香。出门的时候,从执事手中接过香,到了路祭的地方,再将香交过执事。在路边摆好案子,摆上祭品,鸡鱼猪头等。大奶奶的儿子敬香,敬酒,叩首。而孝眷,则跟着叩首。在道路边,先在南边,后来到北边,再到路南边。然后,烧了一个纸房子。
当时,交通是被堵塞的。有一辆大车,不太方便过。
旁边有一大块场地,水泥地,两头装了篮球架,边上放置了几个健身器材。不过,场地摆满了粪便,在晾晒,很臭,很臭。那味道,随着微风,进入鼻孔,挑战着嗅觉。
晚上,晚餐,在老村里的小路上。外包给饭店,在路边搭的棚子。十来桌,每桌两瓶酒,两盒烟,就是本地酒,烟是玉溪。
执事说,明天早上,孝眷和忙工要早点到。
大概,八点前到。
一个写作爱好者,诚实地记录自己点点滴滴的足迹,不时的迷茫和困惑,真实的思考和体悟,以及那些偶尔一闪即逝的灵光~~~
---------------------------------------阿皮Pon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