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后,急匆匆的往楼上去,想看看这个日渐膨大的马蜂窝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老芊坐在通往天台的阳台上翻看她自己的手机,见我过去,便说,“天台就别上去了,当心它们蛰你。”我回答,“离远点,应该没问题吧。”于是便抬步继续。
还没等我到天台,只见三、五只马蜂像战斗机一般的朝我飞来,手忙脚乱之际,头上一阵剧痛,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中招了。
痛啊!痛死我了。很狼狈的就逃下了天台。连马蜂窝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先受伤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太窝囊。但那一阵阵的刺痛告诉我,现在不是埋怨自己窝囊的时候,得想办法尽快处理才是。
老芊本想哂笑,但看我这般痛苦,便立马跑过来,一边抱怨“让你别上去你不听,现在好了吧?”一边赶紧用手拨开我的头发,在被蛰处发现一个红点,立马用手挤压,挤出些许紫褐色的血,又在药箱里找到酒精、碘伏等替我擦了下,然后态度很坚决的说,“这样不行,得赶紧上医院。”
她驾车,先把我送到了镇上的卫生院。急诊室那个年轻的医生看了看我的情况,同样给我做了消毒处理。然后很无奈的说,“这事我们这里处理不了,赶紧去县人民医院吧。那里有专业的医生会处理这种事。”而对于老芊要求“能不能先把毒刺给拔出来”时,医生答道,“这么细的毒刺,刺在头发里,就算是用放大镜一时也难以找到啊。”然后再一次对老芊说,“赶紧去大医院”,感觉好像只要慢那么一点,我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什么医生?太敷衍了。”老芊一边表达了她的强烈不满,一边急忙拉着我的手,驱车往城里而去。
车是她开的,开得飞快。我坐在车里,只觉得一阵阵的刺痛,又一阵阵的眩晕。这种感觉很难受。
到了人民医院,急诊室的医生先看了看我的伤情、听了老芊关于这件事的自述后,然后和颜悦色的对我和老芊说,“不碍事的。你们处理得挺及时,也挺到位。”但当老芊要求他尽快找到并取走毒刺时,这位医生是这么回答的,“先不说是不是一定有毒刺留在头上。就算留着,一般情况下经过消炎等处理,对人体健康也不存在什么威胁。”看老芊一脸紧张的模样,医生说,“看这个情况,并不太严重。要不这样,我先给你们开点消炎类的药,先吃着。如果明、后天肿消了,那就说明没啥事了。如果明、后天头上出现肿胀、淤浓等情况,那就说明毒刺还残留在体内,需要将其切开、取出。但现在,我们能做的事,也就只能是这样了。”听起来,挺令人毛骨悚然的。
老芊一脸的失望,很明显的写在了脸上。她焦急的问医生,“那,要不要先挂个点滴什么的?”
医生回答,“如果是健康的身体,那是不需要挂点滴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抽个血化验一下。以前确实有这种情况存在,那就是,特别毒的那种大马蜂在蛰了人以后,其毒素通过血液迅速传播于全身,从而导致严重情况甚至于生命危险的事情发生。但这种概率非常非常低。你要是不放心,那就先去验个血?”征询的语气。
我摇摇头,我很清楚自己就这么被蛰一下,不至于付出生命的代价。但老芊说,“验一下更放心。”见我还比较勉强,她又说,“你忘了你告诉过我,小时候你家族的长辈是怎么被毒蜂给蛰死的事?”
老芊都这么说了,那就去吧。化了200多块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检验项目全做了。反正有医保,“本次付款,0元。”——咋觉得这么做特卑鄙?有种“化国家的钱不心疼”的感觉?其实最终,化的还是自己的钱。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一切正常!”既然正常,那就连点滴都可以不用挂 了,医生如是说。这下,老芊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然后医生就开了点消炎药,20来块钱。离开医院,回家。说来也怪,回来的时候,跟去医院的途中,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至少这个时候,“头上没那么痛了。”——这应该不是一种错觉。
回到家里,已经差不多近晚上八点钟了。先吃药吧,然后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希望明天早上本来后,已经没事了……
回想整个过程,这一路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