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混杂着各种味道、各种声音,大家好像在这里突然没有了任何顾忌,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打发这难耐的时间。有的随意大声的打着电话;有的凑成桌和来自不知名地方的陌生人成了“战友”;有的往桌上一趴闷头就睡;有的看着不知从哪儿买来的杂志;有的手机一边连着“充电宝”一边刷着微博;有的甚至用自己的手机放着不知何年流行的网络歌曲……这一幕都和谐的出现在了列车T2015的任何一节车厢内。
就在这时3号车厢里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胖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包,乐呵呵地说道:“旅客同志们,大家下午好!我姓王,凭借着这身神膘大家都亲切的叫我王胖子。有的旅客一见我脸就拉得老长,说肯定又是来推销的。其实本人今天就只是随便说几句,您要是觉得不想听,您大可以看看风景、嗑嗑瓜子再不济睡一觉嘛……”原本嘈杂的车厢因为这个短暂的安静一会儿。
与此同时7号车厢30座的一位穿蓝色连帽衫的年轻人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仰头盯着车厢的天花板,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但毫无意外也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得很低。他旁边的一个板寸头戴眼镜的男人却和他相反,男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异样,轻轻的抖动着双腿,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机好像在等着什么消息。
王胖子还在推销着他从布包里拿出来的据说是这次展览会的绝版纪念品,几个小巧的六角铜铃在午后的阳光下晃得人眼疼,不知是铜铃了一场迄今为止最大的青铜器展览,说是展览会但更像是一个交流会,除了很多耳熟能详的青铜器外还展览了很多民间收藏家的宝贝,收藏家们互相的对藏品进行了讲解与评价,让许多去看展览的游客们大饱眼福。但那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也只能看看罢了,现在有现成的纪念品也难怪卖的会那么好了,那满满的布包渐渐瘪了下去。
胖子一路笑着回到了宿营车,见到了刚推着小车回来的吴邪,高兴地说道:“天真小同志,真有你的,这才走了3个车厢一袋的东西就全给卖完了!嘿嘿,你说要是一列火车下来咱们得赚多少钱啊?还多亏了你那个朋友,真有商业头脑,我怎么就没看出这个商机呢?得,改天也给胖爷我介绍介绍,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边说着边不停的拍着吴邪的肩膀。
吴邪只得说道:“行啊!改天一定介绍你们认识,但是现在其他车厢的旅客还在盼着您给他们带去福音呢,您就快被在这儿闲聊了。快去,革命的战场还需要您,前进吧勇士!”说着把王胖子就推了出去。
吴邪今年高中刚毕业,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刚好自家三叔又是列车长,就被拖来体验生活。但现在的孩子在家都不会怎么做家务出来又能做什么,没办法只能推着小推车出去卖卖零食、盒饭之类的。在得知这通常都是女生做的时候,吴邪也抗议过,但奈何三叔这老狐狸在离家前跟自家老爷子要了一道圣旨:随便使唤!想到被三叔打小报告的后果,吴邪还是默默地拿起了制服和围裙,不就是卖盒饭么?还能难倒小爷我?!
于是吴邪悲催了。
也不是没做过火车,也看过别人卖盒饭,但是真的轮到自己去做的时候,却总觉得抹不开面子。第一趟吴邪只知道闷头推车,也不敢看四周,好像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似的,他连盖子都没揭开,结果一路下来别说卖盒饭了,别人连他卖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相比之下一起来体验生活的秀秀却机灵得多,长得又乖巧可爱,第一次卖盒饭就卖的比别人都快。后来胖子安慰吴邪:天真别不好意思,你想啊好歹是戴了口罩的啊,口罩一摘别人谁还认得你啊!还别说,胖子说的话糙理不糙,这么一想吴邪感到好受多了,卖盒饭也有干劲了,业绩也上来了。
说到胖子又不得不说起他的侃功,都知道东北人能侃,但是胖子也算其中的能手了,拿他自己的话讲就是地上全知天上也知一半。吴邪平时爱看点有的没的闲书能和他对上几句,像乘警潘子遇上他就只想动手,根本说不过。虽然胖子一见面就给自己起外号,但是吴邪知道胖子是一个能交心的朋友,再加上平时无聊经常一起侃,也就和他走得近一些,因为列车长是自家三叔的缘故能有什么好事也都算上他。这次所谓的纪念品也是自己的一个发小托自己帮忙卖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竟然都是青铜器仿品。凑巧刚碰上这次的展览,也就叫上胖子一起都给卖了,看样子还真能赚点外快,等回家了也可以去楼外楼搓上几顿。想到这儿,吴邪又想起了的最爱——楼外楼的西湖醋鱼,不行了,还是赶紧卖盒饭吧,哎!
7号车厢的30号座位上的那位大神还在继续盯着暂且叫天花板的行李架底部发呆,连姿势也没变。而旁边的那个男人就显得更焦急了,不时的用眼睛瞄着张起灵,一边盯着电话,额头上隐隐有汗迹,嘴唇抖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这时吴邪刚好推着他的小推车来到了3号车厢,喊着:“盒饭,15。”男人一听声音迅速的看向吴邪,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唇也抖动得更厉害了。
旁边的张起灵在这瞬间也将目光从天花板转向了吴邪,看到他清澈的双眼和难掩的书生气,又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却没有任何行动。吴邪一转头便看到了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他的第一反应是危险。那双眼睛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而自己与他一对视就好像掉进去再也出不来了一样。事实也正是如此,当然这是后话。就在吴邪感到过了很长时间后,他随着张起灵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那个男人,瞬间便回过神来,不禁喊道:“老痒,你怎么在这儿!”
老痒是吴邪的发小,虽然小时候一起皮,但是因为家比较穷,最后只上了中专就早早的步入社会。虽然只比吴邪大几岁,但看起来两人的年龄差距还不小。
看见老痒吴邪心中一阵兴奋,也不管自己现在还在卖着盒饭,随即和他说起话来。“老痒,你怎么来这车也不跟我说一声的啊,好歹我也算个主人啊,其他的不说,这盒饭一定会多给你些肉的!对了,上次你托我卖的那些东西,快要卖的差不多了,你从哪儿搞到了,还挺别致的,听说那个铃铛还和这次展出的铃铛挺像的!”
听到这里男人的脸刷的变白了,而张起灵更是猛的一下抓住了吴邪的手腕,低声说道:“卖给谁了?”
吴邪疼的差点叫出声来,忙喊道:“这位小哥,你干嘛啊,放手!老痒,他是谁啊?你朋友?”张起灵迅速地看了眼四周,放开手,看了眼男人,低低的说了句话飞快的跑了出去。
吴邪揉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看着他的背影心理嘟囔这人真有病。
“老痒,你这朋友手劲儿还真大,他怎么了,跑的还真够快,我又不吃人。对了,吃饭没,要不来一盒?今儿的杭椒炒肉,菜全是我洗的,也是我亲眼看着炒的,绝对干净地道。今天就算哥哥我请你了,别的不说绝对管饱!”吴邪干脆坐在了张起灵之前的位子上跟老痒聊了起来,顺手就将两盒饭放到了桌上。
“吴邪!那些东西你都卖完了?”老痒拉住他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差不多了,我也是托了一个好哥们儿帮我卖的,也是刚在这列火车上开始卖,还挺受欢迎的,你不是给了我7、8袋嘛,好像只剩1、2袋了。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老痒的脸色极差,额头还渗着汗,眼睛直盯着吴邪,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事,失恋了。”
“唉……一会儿跟哥哥走,带你喝酒去!”老痒之前在初中的时候也经常失恋,每次这个时候就拉着吴邪去喝酒,醉了就一阵娟啊丽啊的嚎,醒来又是好汉一条继续踏上追求幸福的道路。吴邪估摸着这次可能打击大了点,想着去把自家三叔藏的好酒顺一瓶出来安慰一下失落的青年。
“吴邪,这个给你。”老痒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小玩意儿递到了他手里,“好好收着别给人看见,我还有点其他事要处理,过段时间再联系你。”说着也站了起来,扯着脸对吴邪说道。
列车刚好路过一个小站,下车的人不多,很快老痒就已经在车窗外对着吴邪摆手。车很快就启动了,吴邪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揣进了兜,也忙着跟老痒说再见,吴邪还没从突然见到朋友之后立马分开的转变中回过神,老痒的身影就很快消失了。
“人呢?”吴邪手一紧又被人抓住了,回头看竟然是刚才那个年轻人。
————————————————THE END——————————————————————
打的很心虚哈,之前一直想写长篇来着,发现不太会写这样推理的东西,所以暂时太监了吧。。。。
大致就是老痒走私文物,把展览厅的东西偷出来准备要卖给外国人,交接点都说好了,这边小哥是便衣,所以准备一举擒获来着,结果人跑了。老痒走之前就是把真正的六角铜铃给了吴邪,吴邪被迫参与抓贼,并最后发现东西在自己身上,最后协助小哥假扮老痒,最后抓住了国际文物走私的要犯——阿宁、裘德考一行人的事情。当然中间少不了胖子的鼎力协助,小哥当然和我们的小三爷擦出了爱的火花~
哈哈哈哈,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