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书贼》讲述的是文字创造世界的力量。获奖作家马库斯·祖萨克(Markus Zusak)精雕细琢的作品激情澎湃,给我们带来了我们这个时代最经久不衰的故事之一。
作者信息
Markus Zusak, 1975年出生,著有《我是信使》、《偷书贼》等五本书,被翻译成四十多种语言。他与妻子和两个孩子住在悉尼。
“他打动了我,每次都打动了我,这是他造成的唯一伤害,他踩住了我的心,让我哭泣” 正像温柔的死神这样说鲁迪一样。偷书贼,这样一本絮叨的故事,在他乡的孤馆里,摇曳的火车上,打动了我,让我泪流满面。
——死神讲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文字如何喂养人类灵魂的独特故事一个撼动死神的故事”
一个温柔无比的死神,从巧克力色的天空下走来,说要讲个故事给我们听。关于一个被遗弃的小女孩,几页让灵魂舒展的文字,一个拉手风琴的男人,一个头发朝与大家相反的方向分、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狂热德国人,一个终生见不得光的犹太拳击手。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叫莉塞尔的小小偷书贼。莉塞尔的人生,始于白色的噩梦,纳粹抓走了她的父亲,生死未卜;她眼看着亲生的弟弟,死在被寄养的途中。在那个叫做天堂的小镇新家里,除了躲避炸弹和忍受饥饿,日子过的似乎也不错。何况,她饥渴的灵魂,还有书陪伴呢。偷书,是莉塞尔的“光辉”事业。在她总共的14本书中,有6本是偷来的。这些书,救了她的灵魂,也救了她的性命。
——“书,必须是凿破我们心中冰封的海洋的一把斧子 ”
那个年代,人人上街,都要喊“万岁,希特勒”。人们贫穷,恐慌,担心粮食和面包,担心轰炸,担心战场上的儿子或父亲,担心地下室不够坚固,担心邻居的咒骂和在门框上吐的痰。战争中的人,是一群微小的蝼蚁,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炸死和饿死,是悬在脑门的两颗炸弹。
生存都成为难题,妄谈自由的思想和精神。但在一次轰炸中,一片恐慌和嘈乱的邻居,还靠莉塞尔朗读的文字,奇迹般地安静下来,获得生活的力量和勇气。
正像卡夫卡说的,书必须是凿破我们心中冰封的海洋的一把斧子。文字就这样凿破坚冰,喂养着灵魂。绝望的霍茨佩菲尔太太,一度是小莉塞尔最惧怕的人,文字让她在失去儿子的绝望中存活下来,文字在她和小莉塞尔中建立起奇特的友谊。文字更滋养着莉塞尔,滋养着绝望的镇长夫人,滋养着避难者马克斯。马克斯是一个永远躲藏在黑暗中、见不着天空是什么颜色的犹太人,他以天才的奇思妙想写了两本书送给莉塞尔,一本叫《监视者》,一本叫《撷取文字的人》。他是莉塞尔的精神导师,莉塞尔从她的身上撷取自由思想的种子。
————“他打动了我,每次都打动了我,这是他造成的唯一伤害,他踩住了我的心,让我哭泣”
战争像强盗和窃贼,还是夺走了这个小镇的一切。也许从莉塞尔得到的人生第一本书里就可以预见吧——掘墓人手册,那个狂热的德国人和他制造的战争,活脱脱是个掘墓人,把全世界无数的犹太人、汉密尔这样普通的小镇居民,送进了坟墓。
“战争中的人性”,这个题材我们一点都不陌生,肖申克的救赎,辛德勒名单,圣诞快乐,第九连,甚至集结号,安妮日记,战争这块破败不堪的废墟上,总是闪耀着光辉温暖的人性。
汉密尔街上只有莉塞尔活了下来。小小的莉塞尔,要靠什么去支撑她什么都没有了的,一片蛮荒的人生?她十三岁那年的那些人和事,在发生的时候并不知道,它会滋养一个被遗弃的女孩一生的回忆吧?总有一些柔软的生命之花,只绽放过一次,却温暖了一生。
比如汉斯爸爸
那个个子高大眼睛里闪着柔和的银光的男人;
那个在斜阳下拉手风琴的男人;
那个陪着女儿在地下室读书的男人;
那个把家门的钥匙巧妙地藏在书里帮助逃亡的犹太人的男人;
那个在刷房子干活时说可以忘记带油漆,但不可以忘记带音乐的男人;
那个会为了半支烟替人刷房子的男人;
那个在因给犹太人面包被当众鞭打的男人;
那个两次从战火中逃生却睡梦中死于轰炸的男人;
那个告诉女儿体会夏天里的香槟酒味道的男人;
那个身上有着天使般光辉的男人。
比如隔壁男孩鲁迪,
那个把自己涂成小黑炭像杰西欧文斯一样在操场上奔跑的男孩;
那个憎恨法西斯却差点被法西斯当作高标准的下一代培养的男孩;
那个巧妙地把面包屑洒在犹太人必经的路上帮助饥饿的犹太人的男孩;
那个站在齐腰深的冰水里追赶一本书的男孩;
那个把微笑的泰迪熊放在死去的飞行员怀中的男孩
那个在睡梦中、在裁缝店、在偷苹果的郊外一次次期待并且永生错过他最爱的女孩子的吻的男孩;
那个青春绽放的凶猛、生命怒放的可爱的男孩。
比如罗莎妈妈
那个抡起木勺就打人,动不动就咆哮怒吼的女人,
那个总是叫人家猪猡的女人,
那个在漆黑的夜里,抱着手风琴怀想丈夫的女人,
那个毫不迟疑地接纳犹太人的女人,
那个替女儿藏好精神之书的女人
如果有人要拍电影,请求他,一定一定不要错过,这些,温暖的碎片。
“他打动了我,每次都打动了我,这是他造成的唯一伤害,他踩住了我的心,让我哭泣” 正像温柔的死神这样说鲁迪一样。偷书贼,这样一本絮叨的故事,在他乡的孤馆里,摇曳的火车上,打动了我,让我泪流满面。
——如此光辉 如此邪恶
莉塞尔活下来的理由很有象征意义,她在地下室写作、沉浸在文字的光辉中,才得以逃脱轰炸成为唯一幸存者。文字,可以在纳粹手中变成禁锢老百姓思想的镣铐;文字,拯救了莉塞尔的性命,又可以在莉塞尔手中变成救赎的力量。文字,如此的光辉,又如此的邪恶。
讲故事的,是个温柔的死神,他会拥抱死者,他会合上死者的眼睛,他在带走莉塞尔的亲人时,想要对她说对不起………什么样的惨烈,会让原本应该冷酷的死神,都如此不忍?撼动死神的,到底是人性的邪恶,还是人性的光辉?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死神也迷茫了。他喃喃地说,人性,是如此的光辉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