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 在别人的墨迹里回看青春

2021年的开头,我的生活似乎就已经出现了颠覆,而让我意识到这种颠覆,居然是在阅读一本书一周之后。更让我费解的是,这种颠覆起始居然来自日本作家的文学作品。

在我反应过来一切时,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毕竟在2020年之前,我是无法阅读外国作品的,似日本的作品,骨血中有着本能的抗拒与排斥。但我却在今年初始,阅读完日本作者太宰治3部中篇小说。

《人间失格》,失去为人的资格。是内心深处的自我反省,亦是对自己生平的定位,充满了自嘲与清醒。这部凸显阴暗,评述现实的小说总是备受争议。当我读完后,我对此种争议的看法是:人在一步步进化的过程中,怀抱的是美好的理想,这是前进的动力,所以在本能上人生来就是理性主义者,惯性喜欢粉饰太平、美好,自然对如此深度的自我剖析存在着不认同和逃避。我在阅读完《人间失格》这部中篇小说时,最大的感触只有平叙故事引出的现实主义感,丝毫未感到黑暗。包括之后两篇,也是如此。故,有兴趣一窥究竟的人,不要被争议禁锢了阅读冲动的脚步。

开始计划看这本书的时候,我的内心也是犹豫的。真的担心翻看几页就将其丢弃一遍,毕竟除课本文章外,我是真的从未阅读过日本作品,国外作品会使我生理性头疼的厉害。

第一次看见这本书的名字,是在一个名家的公众号上,它虽吸引了我的目光,但并没有勾住我一阅的兴趣。之后,在“抖音”“快手”上总是刷到从中提取的文案,才渐渐生成了阅读它的心思。那勾住我的是字词间的凄美,成句中又清醒,矛盾体的完美结合。

《人间失格》,作为太宰治最后一部遗世之作,更是将凄美绝唱凸显到了最大化。那是童年岁月里的成长悲剧,青春自救中的闹剧。因此,我赞成它是“青春文学的巅峰之作”的说法,当下年岁,人生境遇里的迷茫、挣扎、彷徨,无解且无避。走过去,爬过去,游过去……无论用什么方法过去,都只能自己过去。

书中,我与其产生共鸣的最直白的两句话:“幼稚而可悲的取悦他人”“默默承受别人的攻击,内心感到几近疯狂的恐惧”。第一句,是我童年的写照,高中之前我所做的一切太多事不是出自本愿,那是懂事承下的压力与期望。所作所为只为讨别人欢心,若不是那一次跌落,我应该依旧活的那样的压抑。所以,虽我觉得外国文学雷同的放纵情节与死亡结局让人发笑,但仍旧认同他们以放纵的方式抗争控制与压迫。它是生而为人第一次蜕变,极痛又极美。不过,此般享受式的抗争方式从来都不适合我。我胆小,做不到。

第二句,恐只有同是性格纤细敏感的人才能感受到。大多数人将此视为病态或性格缺陷。我认可这是第一句话的后遗症,但反驳这多数人的认识标定。从自身理解,这应该算是感知先于常人,对危险预判做出的应激反应,属于灵敏的自我保护机制。

阅读《人间失格》时,我只是在其文字里看见了一个现实的人间,读出了那份生活的凄美。读完后,有丝暗自吐槽外国人的为人处世方式的极端与外国文学情节的整体结构的雷同。当下,提笔写下这篇读后感后,才领悟到面对人间闹剧,中华文化里“中庸”之道的可贵智慧。

《人间失格》若是青春寻找安慰,这将会是一部不错的读物,它是让人进入现实最好的预备课程,亦是对世人最具构画的描述。“所谓的世人,是人与人的争斗,而且,是现场之争,人活着就是为了在斗争中取胜。人觉不会屈从于他人,即便是奴隶,也会用自己卑微的方式进行反击。所以,人除了现场决出胜负之外,便没有其他生存之道了。尽管标榜堂而皇之的正义,但他们努力的目标仍是个人的,超越一个人之后,还要迎战下一个人。世人的难题便是个人的难题。”

看呐,荒唐抗争下的清醒人格,将世人解析的十分透彻,把握住了内在本质,可能在人际交往中更让人能掌控好分寸,懂得如何应对突变与无措。“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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