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忘年交,是个老头儿。
老头儿是个很可爱的人,星期二总是雷打不动的坐在家门口晒太阳,脚底下是一瓶劣质的二锅头和一小碟花生米。
老头儿家徒四壁,靠着低保和儿子寄来的一点点生活费过活。
老头儿左手断了两根手指,是当年下矿时候砸的。每当他坐在那张破烂的椅子上,他就会用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嚼起来,然后再小小地抿一口二锅头。
这一呆就是一天,直到夕阳西下。
我自认我生活的要求不算高,但我学不来他身上的乐观与惬意,他悠然自得,好像闲云野鹤。
而我,和和我一样的大多数人,不过是在生活的泥潭中爬行的乌龟罢了。